好不容易將顧長夜請到自己這裡,沈憐當然不想放過和顧長夜靠近的機會,順便問一下花枝的情況。
“小叔叔最近很忙嗎?憐兒擔心小叔叔的身體,不要將身子累壞了。”沈憐眉目含憂的說道。
顧長夜淡淡回道:“過幾日皇上要去大嶼山秋獵,自然是忙的。”
“秋獵?”沈憐是剛知道的這件事,“小叔叔也一起去嗎?”
“嗯。”
顧長夜對沈憐的疏離,連一旁的陳念也感覺了。
陳唸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心下明瞭,原來這碗湯不是顧長夜好心帶他來,而是讓他來當‘擋箭牌’的。
顧長夜總是將話說到四處,害的沈憐還要再想旁的事和他搭話,於是轉了轉眼睛,將話題重新轉到做湯的事情上。
“昨日我看府裡有些鹿茸,也不知是誰送的,但是聽路嬤嬤說用鹿茸做湯,對男子的身體好,明日我邊去尋路嬤嬤學習學習,做給小叔叔喝可好。”沈憐歡喜的說道。
這回不等顧長夜說什麼,陳念一副壞笑的開口:“喲,沈小姐操心的可真多啊,這鹿茸補腎壯陽,生精益血,好像也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該操心的吧?”
聽他這麼一說,沈憐的雙頰頓時紅了起來。
顧長夜也皺眉抬頭看向陳念,眼眸深處是警告的意味。
陳念在心裡罵了一句好賴不知,他這不是想好好給他當‘擋箭牌’的角色嘛,他又不樂意了。
可陳念就喜歡說插科打諢的話,一旦開始,就不想停,於是繼續說道:“王爺這方面好不好,還是應該由未來的恭王妃,或者現在在王爺房間裡睡著的那個小姑娘關心吧”
說著陳念朝顧長夜有些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
沈憐雙頰的緋紅瞬間消退,轉而變得慘白,看向陳唸的眼神也多了兇意。
陳念感覺到那個眼神,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顧長夜將手中的勺子放下,聲音不悅地說道:“喝完了?走吧。”
“王爺您是不好意思了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那小丫頭不是您的通房嗎?弄得好像沈小姐不知道似的。”
顧長夜微眯起眼,聲音裡滿含危險,“陳念,不要在憐兒面前胡說。”
“好好!我知道,沈小姐還未出閣呢,小姑娘呢,不說了不說了。”
陳念一副他懂他很老實的閉嘴的樣子。
話既然落在花枝的身上,沈憐正好借勢問道:“對了,阿奴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我怕有些擔心阿奴會有事。”
陳念自顧自的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然後說道:“沒想到沈小姐還挺關心小丫頭的,放心,死不了,什麼時候能醒就不知道了。”
沈憐裝出一副悲傷的和神情,低聲說道:“我和阿奴之間有很多誤會,之前我還同她生氣,她將我去教習坊的事情亂傳,但是看她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我的心裡還是不好受的。”
聽著沈憐的話,陳念露出一些吃驚的樣子,“喲,小丫頭嘴那麼碎?看起來不像啊,不過也是,她還將我找人的事情告訴王爺了,看來這小丫頭的嘴是個沒把門的。”
“不是。”
二人齊齊看向突然開口的顧長夜。
顧長夜神色微冷的說道:“你去教習坊的事情不是她傳的。”
沈憐的眉心不動聲色的皺起,“小叔叔這是什麼意思?”
“那件事我已經查清。”顧長夜眸底沒有溫度的看向她,“是趙茵身邊的小婢女將你在教習坊學習的事傳出去的,那日你同趙茵發生爭執,她的小婢女氣不過,才用這種法子報復你。”
“什麼?!”沈憐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長夜。
陳念在一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