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也跟著顧長夜走出房間。
等走出正院時,陳念才悠悠開口:“王爺為什麼不想讓小丫頭參與這件事,難不成王爺有事情在瞞著她?”
“與你無關。”
顧長夜冷聲吐出四個字,抬腳大步離開。
隱藏在角落裡的子俏看著二人都走遠後,這才急匆匆的回到沈憐住的院子,將自己偷聽到的事情通通告訴給沈憐。
聽完,沈憐抿嘴輕笑,“果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子俏卻不像沈憐那般歡喜,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姐,阿奴她好像看出香菱不是自殺了,我們該怎麼辦?”
“慌什麼,她說的王爺還不一定信呢,就算信了,也沒有證據說就是你我殺的,那日除了香菱沒有人看見我們。”
子俏依然擔憂的說道:“萬一,萬一有人看見了呢?”
沈憐終於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動動腦子好不好,若是有人看見了,那人不早就揭發我們了。”
說完,沈憐看向死死揪著裙襬的子俏,眼睛微眯起,冷笑著說道:“不要害怕,子俏,只要我在我就會護著你的,但是你也要乖乖聽我的,這次算那個小賤人命大,但是我還會想辦法除掉她的。”
比起旁人,子俏此刻更害怕眼前的沈憐,但又不敢反抗,最後弱弱的點了點頭
顧長夜換了一身暗衛的衣裳後,看著天幕低垂下來,然後悄然離開王府。
既然皇上要他從密道入宮,那便是不許任何人知曉這件事。
顧長夜將覆在面上的面罩向上拉了拉,然後從宮牆外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開啟密道。
密道的地圖顧長夜早就熟記於心,沒一會兒便開啟另一扇門,走出去便是皇上的寢殿。
“長夜。”
聽到動靜,顧長錦便知道是他來了。
寢殿內不見一個太監宮女,那些人早就被顧長錦趕了出去。
見到顧長錦,顧長夜立刻單膝跪下,“臣弟見過皇上。”
顧長錦和上次一樣,坐在床榻邊,只是病懨的樣子比上次更重了些。
他輕笑一聲,說道:“現在這裡就你我二人,便不要和朕講究這些禮數了。”
顧長夜沉聲道:“是。”
看著他站起身後,顧長錦沉吟片刻才開口問道:“今日叫你來,是想問你,那日為何要違背父皇的定下規矩?”
顧長夜並未拉下臉上的面罩,此刻只露出上半張臉,眸子微微一沉。
他半晌沒有作答,顧長錦又輕笑了一聲,“讓朕猜猜,難道和那個叫阿奴的小丫頭有關?”
這幾日王府發生的事情,顧長錦並不知曉,只是左思右想,能讓顧長夜做出如此不像他會做出的事情的人,好像也只有那個叫阿奴的小丫頭了。
顧長夜依然是以沉默回答。
“朕說了,只要她不會耽擱你與慕小姐的婚事,朕是不會阻攔你留一個女子在自己身邊的,但是如果因為她,會讓你失去往日的冷靜沉穩,那就要另說了。”
顧長錦的聲音裡和往日一樣的輕柔,但顧長夜卻聽出幾分寒意。
“不是因為她。”顧長夜淡漠的回答。
顧長錦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想要他的眼裡看出有沒有在說謊,但是那雙眼太過波瀾不驚,什麼情緒都看不出。
許久,顧長錦輕聲嘆氣,“那小丫頭挺有趣的,又能幫到你,只可惜身份不好,要不然你娶了她做王妃也是可以的。”
顧長夜的眉心微皺,說道:“皇上說笑了。”
“你便當做是句玩笑吧,莫要當真。”顧長錦笑著說道:“因為你違反宵禁的事,近來參你的摺子驟漲,今日太后還提起此事。”
說起宋婉思,顧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