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慌忙的爬到牢門前,“你說什麼?他們,他們怎麼了?這不可能,顧長夜他,明明不是這樣答應我的”
陶知節神色滿是錯亂,又是震驚又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夏禾微眯起眼,捕捉到他話中重要的部分,“顧長夜他答應你什麼了?”
陶知節身子一頓,瞬間將嘴緊緊閉上。
看他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夏禾慢慢蹲下身同陶知節平視,“陶知節,現在只有我可以幫你了,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的夫人和兒子想想吧?我不知道顧長夜答應了你什麼,但是我可以確定他此刻沒有保好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正承受著莫大的壓力和痛苦。”
他慢聲細語的勸誘,希望陶知節能開口。
陶知節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這種傻人夏禾是不願意用的,但是為家人願意拼上一切的人,夏禾卻很願意收到自己麾下,畢竟只要掌控了他的家人,那這個人便被他抓的死死的。
見陶知節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夏禾繼續說道:“陶大人我可以給你時間好好考慮考慮,但是你要知道你有時間考慮,你夫人的病卻沒有多長的時間能等,你若聽從於我,我定會保你和你的家人相安無事,保你官復原職。”
說完這些,夏禾站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陶知節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似是在做著很難抉擇的掙扎。
他有在考慮要不要再一次背叛顧長夜,投靠夏禾。
若只是讓他一人死,他無所謂,可是牽連到他的家人,他就絕對不能允許。
就在夏禾要走遠的時候,陶知節猛地抬頭喊住他,“夏丞相!”
夏禾的腳步慢慢停下,背對著陶知節,唇角慢慢向上牽起,露出一副詭計得逞的神情。
“我可以把我和顧長夜做的交易都告訴您,但是您要信守承諾,助我妻兒渡過難關!”陶知節說道。
夏禾轉身,臉上已經沒有半點邪氣,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自然。”
他走回到陶知節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陶知節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緩緩開口:“我被人脅迫要在洗塵宴上下毒的事情,顧長夜早就知曉,但是我並沒有按照那人所說的做,顧長夜便答應我,只要我按他的做,此事他可以同皇上說讓我戴罪立功。”
“他讓你做什麼?”夏禾連忙問道。
陶知節的聲音低沉下去。
“他讓我裝作被打入大牢的模樣,等著你來接近我,然後讓我順著你的意思,接近你,暗地裡給他傳遞關於你的訊息。”
夏禾愣住。
半晌他才回過神,慢慢笑起來,“有意思!可是他沒有遵守約定,所以你再一次背叛他了。”
他的笑聲迴盪在整個牢房中,陶知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夏禾垂頭看著陶知節,眼底隱隱滾動著不屑。
“他一定想不到,你是一個為了家人,可以被棄任何約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