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
沈憐帶著禁衛停在顧長夜二人身側,眉眼中隱隱透著焦急,視線落在花枝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然後長舒一口氣說道:“原來阿奴碰見了小叔叔,還好她沒事。”
顧長夜眸色微沉的看著她,“怎麼回事?”
沈憐輕聲解釋起來,“方才我看見有一處的紅線圍欄斷了開,正想著叫人處理,便看見了阿奴的身影,本來是想告訴她不能再往前了,可阿奴好像沒有懂我的意思,就直接衝到秋獵賽那邊,我擔心她遇到危險,便立刻去找禁衛想要去尋她”
“知道了,她沒事。”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顧長夜沉聲打斷沈憐的話。
花枝看著沈憐,沉默不語。
她知道顧長夜已經信了沈憐說的話,若是她再說是沈憐故意將她引到秋獵賽那邊,顧長夜是一定不會信的。
沈憐布了場好戲,將她引進危險的秋獵賽中,又急忙去找禁衛擺出一副擔心她的模樣。
似是感覺到花枝的視線,沈憐也看向她,輕聲問道:“阿奴身上怎麼弄的這麼髒,沒受傷吧?”
花枝的眉心輕蹙起,半晌緩緩搖頭,“多謝沈小姐,我沒事。”
聽見她回答,沈憐清淺地笑起來。
那笑意裡不含半點惡意,可花枝的心底卻十分的牴觸。
顧長夜看著沈憐說道:“我先帶她回營帳,憐兒也一同回去吧。”
沈憐微怔,“小叔叔,秋獵賽還沒結束呢,您不參加了嗎?”
“不了。”顧長夜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然後帶著花枝向前走去。
走出樹林時,楚嵐正帶著幾名禁衛等候著,看見顧長夜走出來,楚嵐立刻迎上來,“王爺,將阿奴姑娘交給我們吧,我這就叫太醫為阿奴姑娘檢視傷勢。”
顧長夜的眸子轉向他,眼底一片陰沉,“不必了,退下。”
楚嵐一頓後,便明瞭的垂下頭向後退開。
等到顧長夜帶著花枝走遠,他才抬起頭笑了起來,嘟囔道:“王爺這獨佔欲未免也有些太強了。”
他的話恰巧被隨後走出來的沈憐聽到,沈憐的眼底閃過不悅。
感覺到身後的冷意,楚嵐立刻警惕回身,發現是沈憐後,他立刻放下地方笑著說道:“沈小姐,您沒受傷吧?”
“沒有。”沈憐冷聲說完,然後騎著馬離開,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模樣。
楚嵐無奈的笑笑,帶著身後的禁衛離開。
顧長夜把花枝帶回營帳,將她放在床榻上後,轉身對身後的小宮女說道:“去準備沐浴的熱水,和一套乾淨的衣裳。”
“是。”
小宮女應下後轉身走出去,營帳內便只剩下花枝與顧長夜二人。
花枝垂著頭坐在床榻邊不知在想什麼,他默聲看了她一眼後,便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繫帶。
直到感覺腰間一鬆,花枝才回過神,看著顧長夜的動作一驚,急忙抓住他要抽走繫帶的手,“王,王爺!”
顧長夜看向她驚慌的樣子,半晌悠悠開口說道:“衣服髒了,脫掉。”
花枝漲紅著臉,知道自己胡思亂想誤會了顧長夜的意思,點了點頭後,又覺得不對連忙搖頭,然後聲音弱弱地說道:“我自己來”
顧長夜的眉心皺起,不過轉瞬又鬆開,將手收了回去。
花枝極其遲緩的將手移到自己的衣襟上。
當著顧長夜的面換衣裳還是第一次,花枝覺得不好意思,可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讓顧長夜迴避。
她試圖勸服自己,如今他們二人每夜都睡在同一張床榻上,不過就是換個衣裳而已,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了,她又何必扭捏作態。
可想是這麼想,做起來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