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史那雲又說這種話,花枝眉心微微蹙起,然後發覺有些道理是和他講不明白的,便決定沉默不去理會他。
阿史那雲看出她的想法,略微停頓後,抬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伸手將物件擺在花枝的眼前,“你知道這個東西嗎?”
花枝看著他手心中躺著的緊鎖微怔一下,腦海並沒有關於這物件的半點印象,她有些奇怪的向阿史那雲瞥去一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史那雲輕聲嘆了口氣,“果然,你那時候太小,還不記事。”
他的話讓花枝有些莫名,只是聽到他的語氣,似乎這東西她應該知道,而且和她的兒時有關。
花枝又朝他的手心看去,仔細的端詳起這長命鎖。
這鎖打造的十分精緻,一看便價值不菲,應該是大戶人家給自己的孩子打造的。
花枝自小就沒帶過這種東西,便越發確定,這東西肯定與自己無關。
她正要開口說話,視線忽然落到緊縮的角落上,發現那上面刻著極小的一個字。
靈。
這般做標記的,花枝只知道一個人,她瞬間驚訝的看向阿史那雲,“這東西是阮姑娘的?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阿史那雲皺了皺眉。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花枝,其實你”
他說話十分猶豫的模樣,好像有什麼顧忌。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人群的右側擠了過來,一把便握住花枝的手腕,用力的拉了一下。
花枝直接被拉的撞到對方結實的胸膛上,還未抬頭看是何人時,另一隻手也被拉住。
她回頭發現是阿史那雲拉著自己,阿史那雲的眉眼正十分冷冽的看著花枝身旁的人。
花枝這才將視線轉到突然出現的人身上。
對方一身乾淨颯爽的常服,頭髮用銀冠束氣,臉上帶著一個花神的面具,雖然面容被遮,可週身不同尋常的氣質,依然和人群中的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花枝怔了一下,隱約猜出了這是何人,半晌才猶疑的開口確定,“王爺?”
“噓。”
他壓低聲音讓她禁聲,向另一邊的長柳和小舞看了看,花枝便立刻明瞭的閉了嘴,也想那二人的方向看去,好在此刻人群嘈雜,小舞和長柳又把注意力都放在長川河之上,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你不在謫仙樓上,到這裡做什麼?”阿史那雲先開了口,抓著花枝的手腕又緊了幾分,半點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顧長夜清冷的聲音從面具後淡淡飄出,“這是我的事,同你無關,放開她。”
花枝已經能從顧長夜的聲音裡聽出,他在壓著怒氣,於是她立刻試圖將自己的手從阿史那雲那裡抽回來,可沒想到阿史那雲竟然越發用力,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顧長夜也看出了花枝的掙扎,見阿史那雲不肯放手,心中越發煩躁。
長川河上漂浮的船隻倏然大亮,一名身著七彩輕蘿裙的女子從船中走到甲板上,隨著縹緲輕緩的隱約開始踮起腳尖。
隨著音樂的響起,人群越發熱烈,所有人的注意全被花神舞吸引去,沒有一人注意到顧長夜與阿史那雲二人的較量。
顧長夜抬手一掌向阿史那雲的手劈去,阿史那雲卻還是不肯放手,愣是生生捱了一下。
花枝甚至能感覺到凌厲的掌風,便能猜想到這一掌該有多疼,可是阿史那雲卻面不改色,反而也抬起了腳,向顧長夜的小腿處攻去。
二人在不影響周圍人的範圍內,暗暗的打鬥起來,而被他們二人一直拉著的花枝越發覺得莫名。
她想讓二人停下來,壓著聲音說了兩句,可他們對她的話卻並不理睬。
二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