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閣大門被推開後,裡面卻是漆黑一片,再看不見半點光亮。
禁衛皺眉,“哪有女鬼?”
宮女瑟縮在禁衛身後,打著哆嗦的探出半個腦袋,環顧一週,竟沒看見那個女鬼的身影。
“那,那個女鬼,她剛剛明明就站在那個書架前的”宮女指向書架說道。
禁衛便走向她指的那個書架,四下檢視那一番,也不見半點‘鬼’影,又皺著眉頭走回到宮女面前,“你可知道在宮中談論可是死罪一條!”
“我,我”
“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屋中,在宮內四下閒走,罪加一等,你便等著太后罰你吧!”
禁衛惱火的說完,便越過宮女大步離開。
宮女驚魂未定,一人站在秘閣中。
剛剛這裡分明站了一個人影,她喊人的時候,也不過就離秘閣幾十步遠,也沒見有誰從門口跑出來離開,這秘閣就一個出口,那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憑空消失的那隻能是鬼。
這麼想著,宮女越發害怕,秘閣也顯得越加陰森起來,急忙哭著跑開
雖說宮中不許宮人嚼舌根,可不過一夜的時間,這秘閣鬧鬼的事情便傳的宮人們人盡皆知,甚至傳到了第二日上早朝的朝臣耳中。
宋婉思來請顧長錦上早朝,這件事正合了顧長錦的意,這一年來他韜光養晦,身上的毒雖未解開,卻徹底被壓制住,氣色也好了很多。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向眾朝臣證明自己已經康健,可以重管朝政。
可宋婉思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半點不讓他與朝臣接觸。
今日便是大好的機會。
他一身金黃龍袍,頭頂白玉串珠冕旒,微斂著神色,坐在龍椅上時,周身的帝王氣掩也掩不住。
看見聖上安好,那幫老臣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只要確認了聖上還健在,那他們便還能堅持下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金鑾殿內的朝臣跪拜,有幾個是掩不住的歡喜,宋婉思的眸底流出陰毒。
顧長錦讓眾人平身後,淺彎著唇角說道:“這段時日朕的身體一直欠佳,朝中事務一直勞煩太后費心,如今真的身體大有好轉,今後便會照常上早朝,也免得眾愛卿跟著勞心勞神。”
這一年來顧長錦一直很聽宋婉思的話,眼下說出這般話讓宋婉思大吃一驚。
此事顧長錦完全沒和她商量過,擺明了是要開始反抗。
宋婉思強擠出一抹笑意,“皇上莫要逞強,昨日哀家見皇上還咳嗽不止,身體和朝事哪個更重要,皇上心中就沒有個衡量嗎?”
顧長錦淡笑,“自然衡量過,朝事關乎蜀國的所有百姓,那幾十萬人的性命,自然是比朕的命更重。”
他說完,下面的人忍不住有人暗暗稱讚,宋婉思的臉色卻越發難看。
龍椅高高在上,距離朝臣有些距離,宋婉思將聲音壓到最低,用只有顧長錦一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皇上這是成心要給哀家難看了?”
顧長錦垂眸掩去眸底的笑意,“太后說的這是哪裡話,朕不過是擔心太后的身體太過操勞,撐不住罷了。”
這一口氣就鬱結在宋婉思的心口。
可她還是隻能面帶笑意,半晌笑著說道:“好!既然皇上已無大礙,哀家自然是要卸去監政的一職,不過在哀家心中,龍體最重要,等讓太醫為皇上探過脈,確認了無恙,哀家便答應皇上可以上早朝。”
她的話讓顧長錦暗暗握緊拳頭,明明他才是天子,這國是他的,龍椅是他的,何須她來答應?!
顧長錦正打算駁了此話,宋婉思卻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愛卿們,可還有其他事情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