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見面的喜悅未等消退,就被長柳拉著去見另一個人,花枝腦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怔半晌,任由著長柳將自己拉進後廚。
長柳帶著她又從後廚的門走出去,那裡面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院子左側有一口古井,右側則有一個小門,像是柴房。
她帶著花枝走向那個小門,推開門後,花枝看著屋內的人,臉上漸漸露出震驚。
屋內的空間不似外面看起來那般狹小,裡面站著的坐著的足足有六個人,而且這六個人大部分花枝都認識。
剛剛和長柳相認時眼睛泛起的紅意還沒有褪去,此刻看見屋內正中間站著的陳念,那股眸底酸脹的淚意又湧上來。
陳念見到花枝,也露出剛剛長柳見她時一樣的神情,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小,小丫頭,真的是你?”他顫聲問道。
看見他,花枝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師父?你怎麼會這?還有”
她看向一旁的賀悅城、藥格羅,他們同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怎麼該在赫然的人現在都在長柳這裡?
陳念走到花枝的面前,抬起手想要觸碰她,可花枝注意到他的指尖有些微顫。
一旁的長柳連忙歡喜的說道:“不用試了,我已經驗過,她是真的,而且好好的活著。”
陳念激動的抓住花枝的肩膀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
花枝將自己的疑惑先放在一旁,輕聲說道:“當初只是假死,皇上的病你是知道的,皇上不想被夏禾的人知曉他想法子解毒的事情,便將我帶到天牢中,製造了那場假死,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陳念呆怔半晌,才將她所說的事情理清,臉上露出笑意,“小丫頭你的命可真是大啊,竟然真的從顧長夜的手中逃出來了?”
聽到他的問話,花枝陷入一陣沉默。
一旁的賀悅城走過來,視線一直落在花枝右手中的帷帽上。
“你還和他在一起?”賀悅城聲音涼涼的問道,但是不難聽出其中的惱意。
陳念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有些疑惑,“你在說什麼,小丫頭怎麼還會”
賀悅城打斷他的聲音,“這個帷帽我認得,前些時日我去取打造好的弓箭時,偶遇到顧長夜出城,便追了上去想要直接殺了他,但是沒能成功,當時他身邊的女子就帶著這個帷帽,這幾日一直跟著我到鋪子的也是她,昨日我想要將她處理掉被顧長夜的人攔住了,因為她的聲音變了,又擋著臉,所以我沒能認出她。”
原來刺殺顧長夜的人是賀悅城。
花枝倏然明白,昨日他說的要為一個人報仇是什麼意思,原來那個人指的就是她。
陳念一時不知,是該因為賀悅城自作主張刺殺顧長夜驚訝,還是因為花枝不長記性,還留在顧長夜身邊驚訝。
“我是和他在一起,可我沒有留在他的身邊,我們只是都想要除掉夏禾而已,再無別的瓜葛。”花枝說道。
賀悅城微微蹙了下眉頭。
感覺到賀悅城的視線,花枝有些心虛的看向別處。
昨日她護在顧長夜身前,賀悅城是看的一清二楚,此時她再說她們之間毫無瓜葛,顯得底氣十分不足。
不過賀悅城並沒有戳穿這件事。
陳念只是怔了一下,便笑著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丫頭還活著!”
長柳在一旁幫襯著說道:“是啊!阿花枝還活著!”
花枝知道長柳還是習慣叫阿奴那個名字,現在還在慢慢適應中。
花枝吐出一口氣,緩和情緒後,掃視了一圈屋內,視線在屋子最角落中的人身上停留一瞬後,沉聲問道:“現在你們該告訴我,你怎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