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長夜的話,慕連的臉色徹底垮掉,“恭親王為了一個死人,竟然連這種謊都說得出!”
“是不是謊言,讓她自己親口說不就知道了。”顧長夜甚至沒有給慕連投去半點目光,冷聲說道。
顧長錦看向跪在顧長夜身旁的沈憐,幽幽開口:“沈憐,事情可是如恭親王所說那樣?”
沈憐幽怨的抬起視線,和高高在上的天子對視,即便相隔了一段距離,顧長錦還是感受到了她眸底的怨毒。
可是沈憐卻並沒有開口回答。
顧長夜解釋道:“皇上,她的嘴已經被豬皮膠給封上,需要開啟後才能開口說話。”
眾人真金大哥看著顧長夜。
用豬皮膠封嘴是何等殘忍的手段,若想開啟,必須將嘴跑到開水中,才能將豬皮膠化開,不過這樣的手段倒是向顧長夜的作風,對待刑犯他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一旁的慕連冷哼一聲,“看來恭親王已經動用過私刑了,這個沈憐說的話不一定可行,有可能是屈打成招!”
顧長夜的視線冰冷的轉動,最後落在慕連的身上,聲音陰冷的說道:“若我動用私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大可以說出來。”
沒過多久,便用太監端著一個銅盆小跑進大殿中,銅盆中是慢慢的熱水,騰騰的冒著熱氣,手伸進去都會覺得燙的生疼。
沈憐看見那盤水不停地搖著頭,拒絕將嘴上的豬皮膠化開。
顧長夜看向一旁的禁衛,頓時幾名禁衛便心領神會,上前將沈憐的頭按壓下去。
沈憐痛苦的發出嗚咽聲,半晌禁衛才放開她,抬起頭時她的嘴唇已經紅腫一片。
她憤恨的看著顧長夜,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顧長夜,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面對她的詛咒,顧長夜的神色沒有半點波瀾,淡漠的看著她,許久壓低聲音在一旁喃喃說道:“就算你不說,那也是我的報應。”
那聲音極小,幾乎沒有人聽清他說了什麼。
只是花枝卻看見了他的唇瓣說話的時啟合,心底咯噔一聲。
這是顧長錦開口問話,“沈憐,慕慈可是你殺的?”
沈憐掃視一圈周圍的人,最後看著皇上勾唇一笑,“對,是我,是我殺的又如何?不是已經有人替我去償命了嗎?!你們還想怎麼樣!!”
聽著她有些瘋癲的言論,眾人再次議論起來。
慕連露出震驚的表情,片刻後他面露猙獰的衝沈憐吼道:“你胡說!一定是你和顧長夜串通好了,在這裡胡說,當初都已定罪的事,兇手就是那個賤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看著慕連怒火中燒的樣子,沈憐仰頭大笑起來,“看來這世間不知我一個人恨她,你也一樣!其實你說的也沒錯,兇手也應愛有她的一份,我都是被她逼得,才會想要除掉慕慈,殺掉一個人後再去殺第二個也不會有多麼害怕!
你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因為知道了自己不能嫁給顧長夜,也對那個小賤人起了殺心,那天我捅死慕慈的匕首,其實就是慕慈自己準備的,她本想在那裡捅死花枝,還特意交代花枝不要告訴別人,卻沒想去的人是我,哈哈哈!你知道她當時的神情有多麼震驚!偷雞不成蝕把米,笑死我了!”
在沈憐的笑聲中,慕連向後踉蹌幾步。
眾人的視線已經移到慕連。
誰能想到,當初人人都同情的慕慈,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可憐,而這其中唯一的受害者,已經揹負著罪名死去。
眾人唏噓,卻也只是將這當成一場好戲。
夏禾眯起眼,勾唇看著沈憐和慕連。
這人對他來說已經徹底沒有利用價值了,眼下該考慮讓他們閉嘴,以免說出不該說的話。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