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住他的手腕。
他低頭看去,見到花枝素淨的手此時正拉著他。
“皇上,今日一事已經為當年蒙冤死去的人翻案,不過沈憐死之前的話還需要調查,夏丞相若是清白,自然便不怕盤查吧?”花枝沉聲說道。
顧長錦挑了下眉梢,暗暗地瞥去夏禾,見他的臉色有一瞬的難看,勾了下唇角,“陳醫司說得對,既然犯人提起夏丞相,那丞相便也影算作疑犯接受司刑司的調查,不過司刑司本就歸夏丞相所管,只恐有包庇之疑”
花枝說道:“不如暫時將司刑司交給王爺,等證明了夏丞相的清白後,再官復原職未嘗不可。”
宋婉思和夏禾的臉同時一僵。
“這怎麼可以!”宋婉思冷聲吼道:“你一個小小的醫司,敢對丞相指手畫腳?!”
顧長錦的臉色也沉了下去,但不是面對花枝,而是對著宋婉思,“朕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太后為何要動怒?”
宋婉思冷眼看向顧長錦,“看來皇上對朝政之事還是不太懂,丞相之職對於一國是多麼重要,司刑司更是國法之本,若動了夏丞相,便會動了蜀國的根基。”
聽她這麼說,顧長錦冷哼一聲,冷嘲道:“朕竟不知道,一個丞相竟然能成為一國的根基,那朕是什麼!!”
最後一聲,顧長錦是用吼的,將宋婉思嚇得一時怔住。
這還是顧長錦第一次和她這般說話。
她的臉色先是白一陣,沒一會兒又黑下去,“你!你這是要忤逆哀家的話了?!”
顧長錦站起身,睥睨著宋婉思的臉,“朕才是應該說這話的人,太后是要忤逆天子的話嗎?”
在宋婉思徹底失控之前,夏禾低頭拱手說道:“皇上三思,太后畢竟養育了皇上,切不可因為臣的事情而鬥氣。”
養育?顧長錦揮袖笑起來,就因為這可笑的養育二字,他被宋婉思做成了一個傀儡。
“來人!從今日開始,夏禾暫離丞相之職,留在家中等待審查,待查清所有事情後再官復原職!”
再不顧其他人說什麼,顧長錦冷聲說完口諭,便轉身在鄭太醫的攙扶下離開。
宋婉思已經氣得渾身發抖,臨走前兇惡的瞪了顧長夜與花枝二人。
最後夏禾轉身也要離開,在和花枝擦肩而過時,夏禾陰冷的笑起來,低聲開口。
“欺君罔上,‘陳醫司’,你的尾巴我可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