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南方來的燕盤旋在屋簷下。
熬過冬季,花枝的日子便能好過一點,畢竟她的身體,除了寒冷熬不過,其他都可以咬牙忍耐。
花枝拿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正堂內的瓷器。
這些瓷器都是皇家的物件,一個便價值千兩黃金,都能供一個普通的一家三口過活一輩子了。
花枝放下一個擦好的瓷瓶,手心之中的疼痛越演越烈。
那幾個血泡,有的因為她碰過水,已經開始潰爛。
哪怕動動手指,都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更別提幹活了。
可她是個奴僕,怎麼可能因為受點傷,就矯情的不幹活。
那李婆婆定要氣死了。
正轉身準備去擦下一個瓷器時,沈憐的貼身婢女子俏走進來。
她地看著花枝,“阿奴,後花園裡的雜草都長高了,一會兒你過去修剪修剪。”
花枝有些奇怪地看向她。
王府裡有專門照顧花草的花匠,這種活又怎麼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見她眼中含有疑惑,子俏直接沒好氣地說道:“讓你去你就去!發什麼愣!和王爺出一趟門,就把自己當主子了嗎?做點活這麼費勁。”
花枝輕嘆一口氣,也不想和她多爭辯,收拾好正堂,便朝後花園去了。
確認花枝進到後花園裡,子俏匆匆回到沈憐身邊。
“小姐,她已經進去了。”
沈憐勾起唇角,“好。”
她已經受夠花枝的存在,這一次,就算不讓她死,也要讓她滾出王府,滾出自己的視線!
“子俏,你去尋王爺,就說後花園裡的花開的正好,我想和他一起賞花。”
子俏欠身應是,然後便轉身離開
花枝看著快長到小腿的雜草,有些頭疼。
“你們啊!生命力還真是旺盛,天一暖,就數你們長得最快,我要是能像你們這樣野蠻生長就好了。”
花枝對著一地的雜草,自言自語起來。
她彎腰仔細修剪著,忽然,身後傳來聲音。
“阿奴!”
花枝轉身看過去,發現子俏站在不遠處的桃樹下。
“阿奴,湖邊的雜草長得很高,你先去把那裡的修剪了。”
花枝越發覺得奇怪。
子俏不是沈憐房中的婢女嗎?怎麼今日,倒安排起來花園中的事務了?
“這裡馬上就好了”
“讓你去,你現在就去!”
子俏突然大聲吼道,打斷花枝的話。
花枝皺起眉頭,子俏的反應也很異常。
她隱約覺得不安,想說些什麼不去河邊修剪,可還未等開口,子俏大步的走過來,抓著她的胳膊,便將她往河邊扯去。
“子俏,你做什麼?!”
花枝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可是子俏的力氣很大,慢慢她便被拖到了湖邊。
剛到湖邊,花枝便看到一襲紫衣的沈憐。
看見她,花枝的心中更加不安。
沈憐轉過身,看到她勾起一抹淺笑。
“阿奴,你來了。”
花枝疑惑地看著她。
“阿奴,其實你我本是同病相憐,有著相同的遭遇,我的家中遭奸人所害,除我之外,無一人生還,對你,我是有同情的。”
沈憐柔聲說道,臉上倒真是同情地看著花枝。
她朝花枝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花枝並不想過去,可身後的子俏卻狠狠推她一把。
她踉蹌的到了沈憐的面前。
沈憐的笑意更深,抬手幫她整理著衣領處的褶皺,接著說道:“可是相同的遭遇,卻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