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在他的懷中,顯得很嬌小。
那麼瘦,本以為抱著的手感會很不舒服,可昨日顧長夜才發現,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相反她的身體很柔軟
顧長夜翻身坐起,清冷的臉上滿是煩躁。
似乎是哪裡出錯了。
他可以想任何女子,可唯獨花枝不行。
她是溫雲歌的女兒!她的母親手上沾著阮靈的血,而且永遠也洗不掉。
顧長夜閉上眼,讓自己回想起溫雲歌所做的一切
第二日。
花枝的高燒好不容易褪去,李婆婆便跑過來,嚷嚷著讓她起來做工。
在舊傷與新疾的雙重摺磨下,花枝感覺自己已經到達極限。
正準備強撐著身體起來做工時,沈憐突然出現在她的小破屋門口。
看見她,花枝立刻提防起來。
湖邊一事,讓花枝長了個教訓,沈憐是真的很討厭她,想要趕她走。
她必須隨時防範著沈憐。
看出花枝眼中的提防,沈憐輕笑著走進去。
“阿奴,你的病好了嗎?”
她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
花枝微微蹙眉,身體不動聲色的向後挪動,想要和她保持距離。
“多謝沈小姐的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她表現得很冷淡。
沈憐心中怒火中燒,可面上依然溫柔淺笑。
“阿奴的病剛好,現在正是要吃些好東西的時候,這樣才能恢復精神,我看平日你吃的飯菜,都太素淡了,不夠補充體力的,不如今日和我一起吃飯吧。”
和她一起吃飯?
花枝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沈憐此刻心中在打什麼算盤,為何突然變臉對她如此友善?
“我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和小姐坐在同一張桌上用食,而且李婆婆剛剛叫我起來做工,只能多謝小姐了。”
花枝直接拒絕,不管沈憐的友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不想和沈憐有牽扯。
被她拒絕沈憐也不惱,直接朝一旁的子俏使個眼神,子俏便立刻心領神會地上前,強行將花枝扯起來。
沈憐的眼底劃過一抹冷色,聲音卻依然溫柔地說道:“李婆婆那邊我會幫你說的,今日便和我一起吃飯吧,我讓廚房做了許多補品為你補身子。”
沈憐的表現實在太過異常。
花枝可是到現在還記得,那日在湖邊沈憐那副瞬間變臉的樣子,眼下她這般親切,也一定是在盤算什麼。
花枝剛想要掙扎,沈憐忽然變了語調,壓低嗓音冷聲說道:“阿奴,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只是吃頓飯而已。”
只是吃頓飯?
花枝卻越發覺得沒那麼簡單。
她被子俏強行拉到沈憐的房間,在桌子旁坐下,桌面上擺滿精緻的菜品。
沈憐笑吟吟的在她身旁坐下。
花枝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道:“沈小姐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憐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阿奴,你是不是一直很羨慕我?”
花枝蹙眉。
她接著說道:“稍等一下,你以後便不用再羨慕我了。”
沈憐的話音剛落下,顧長夜便沉步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