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清冷著臉警告百里晴遷,“我不許你去一品樓。”
“誰說我要去一品樓?”百里晴遷被柳長歌的反應弄的莫名其妙,她什麼都還沒說啊!
司馬雲海在一邊樂的歡快,公孫棋不是很明白,“還未請教這位姑娘……”
柳長歌輕瞪了晴遷一眼,回答了公孫棋的話,“我姓柳。”
果然如他所料,公孫棋的態度愈發恭敬了幾分:“請在此等候,我這便命人,將默然叫回來。”
一首絕妙的曲子從一品樓中傳揚而出,人們彷彿置身於海浪之中,隨著曲調的高低起伏,他們的身與心,也在不斷的沉浮著。
那是一盤玄妙的迷局,男子的身軀輕如風,雪白的靴,踏於龐大的棋盤之上。對立之人,單足浮於棋子之上,手中是一根雪白的玉簫。
簫聲清幽縹緲,帶著黯然銷魂的音節,配合著風度翩翩的雅興。悠然享受,卻爭鋒相對。如此愜意的對壘,是一品樓之中常有的事。
婉清在一旁安靜的觀看,每個一品樓的才女雅士都擁有自己的廳。而她知道,今日這一局,勢必要決出勝負。
因為上次在第一棋莊,風默然與梵音的比試是平局。這一次,風默然上門討教,必定有備而來,且與樓主達成了協議。
只要梵音贏了風默然,風默然必會將研究多年的象棋精髓抄錄成冊,交於樓主。若梵音輸了,她就屬於風默然。
這是樓主的目的,也是風默然的目的,二人心照不宣。但在梵音看來,風默然是不可能贏的。她以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這場比試,只想體會贏的快感,並非想置身於利益的薰陶中。
簫與棋的精髓,本屬兩種娛樂境界。但既然風默然不服輸,梵音自然樂於接受挑戰。誰讓上次是平局呢,平局,兩人心中卻不能平。非要分出勝負不可!
這已經是她喝的第六杯茶了,婉清在心中嘆息,依舊舉著茶杯,仔細聆聽著音律中的玄機。
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與傾國傾城的美佳人,如此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對壘,怎能不引起一品樓中其他才女們的注意。
那些女子有妖嬈型的,專攻跳舞。有清純型的,善於刺繡。有淡雅型的,適合吟詩。還有風情萬種型,嬌俏可人型,體態高挑型,清淡冷漠型……
不管這些女人是何種型別,她們視線裡的含義卻是相同的。她們都在含情脈脈的觀望棋盤之上的女子,那種風華是望塵莫及的。
凡是敗在梵音手上的女人,都上過梵音的床。一品樓除了甚少出面的神秘樓主,以及與梵音相好多年卻始終完璧之身的婉清,其他女子,早已成了梵音的後宮。
梵音對於此,並不炫耀。她想要得到什麼,很清楚。只要有了目標,她就有了生存的意義。她喜歡女人,卻從來不付出情感。因為她,只想體驗過程。追逐,戰鬥,享受,得到……的過程。
梵音就是太自信了,自信到過分。過分的自信等於自大,自大的她是絕不會允許有人的音功比她強。簫聲頃刻轉換,變的緩慢而低沉,低沉而迷情。
風默然微微一笑,一身淺藍色的長袍無風自飄。身形未動,他腳下的棋子卻動了。飛田一象,他的身後霎時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虛影。影像持續了半刻,消失無形。
眾才女紛紛吃驚,風默然的內力真的很高深,這隻象恐怕要代替他攻城略地了。不過,梵音的車也不是吃素的。
單刀直入,車行必將。梵音的簫聲已經停了,她看著風默然手中旋轉的紫色玉簫,笑著說:“這一局,你必輸無疑。”
餘下殘局,梵音的車必將風默然的象吃定。而車的目的不只是吃象,還要將他的軍。風默然皺了一下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中,“師哥,老師叫你回莊,說有要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