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瑾月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劍光如此陌生,難道百里晴遷還有幫手不成?
百里晴遷向來是獨來獨往,她會暗地裡找幫手來嗎?
百里晴遷也在納悶,不過,她納悶的不是這突如其來的幫手,而是,幫手的身份。
他為何要救她?難道,是為了他?
黑色的袍子,在風中凌舞。他的身姿像是黑燕,輕盈的降落在百里晴遷的面前。手中的劍,散發著刺眼的青芒,光芒的背後,掩蓋著一雙冷漠的眸子。
“無情公子。”百里晴遷輕聲喚他。
絕厲堂一路追殺,奉的是無情公子的命令。然而,今時千鈞一髮之際,卻是無情公子救了她。他到底要做什麼?或者說,到底有何目的。
不管百里晴遷如何想,無情公子都沒有在意。他與百里晴遷之間,孤獨者與孤獨者的對壘,輪不到一個外族女子插手。
剎那,青光聚斂,無情手中的劍,忽然消失。青霧擴散,無盡蔓延……
弗瑾月根本來不及追蹤,因為百里晴遷已經不見了。看來這個冷漠的男人,真的很不簡單。百里晴遷,不得不說,你的命真好,每次都會化險為夷。
這座無情宮真的很冷清,冷清的杳無人煙。
不過,她並不詫異。無情公子這麼冷漠,理所應當會住在同樣清冷至極的宮殿裡。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習慣。
無情站在古琴旁,撫摸琴絃。這些琴絃給他的感覺只有冰冷,冰冷的感覺讓他回憶起一個地方。一個充滿冰霜的洞穴。
百里晴遷聆聽著他的故事,內心有所觸動。因為,這個故事裡有一個很痴情的人。無情是故事中的男主角,他用自己半生的心血去煎熬。真的很不容易。
“那她醒了嗎?”百里晴遷問。
無情嘆息著說:“並沒有,我發現那滴晶心,並非傳說中那般,有起死回生的神效。我當時失望透頂,差點心灰意冷。不過,我卻想起了你。”
“我?”百里晴遷詫異地看著他。天泉晶心都救不活一個生命,她又怎能讓人起死回生呢。她沒那麼大本事。
無情的唇角上揚了一絲弧度,盯著百里晴遷說:“普天之下,你的醫術是最高的。而且,九尾靈蛇已經被你用掉了,這就等於,你欠我一個人情。”
百里晴遷哭笑不得的起身,凝眸望著毫無波瀾的劍湖,“無情公子,你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那隻九尾靈蛇是單陽子抓回來的,與你何干?我如何會欠你人情?就算欠人情,我也是欠單陽子的人情。”
一道光影劃破了空寂的沉靜,讓彼此之間的氣氛,降至到冰點。
原因就是,百里晴遷的脖頸旁,穩穩的貼著一柄青芒劍。此刻,這把無情劍的劍芒在不斷的內斂。耳邊,是無情冷漠的聲音,“這樣,你是否會欠我一個人情。生與死,在你一念之間。”
百里晴遷動也不動,依舊悠然般的姿態負手而立。劍刃可以立刻封侯,但她的心境,卻根本不是無情所能體會的。
她像是在欣賞亭臺花落,又像是在感受劍湖裡的細膩波動,總之,就是沒有無情以為的懼怕,或者,膽怯。
她不會膽怯,無情公子如果要殺她,便根本不會救她。更不會去救單陽子。其實,她之前所說的,都是想激怒他而已。
她想看一看,一個為情而困的男人,著急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況且,他之前是那樣冷漠的一個人,冷漠的冷血無情。
“這把劍的氣息太冰冷,不適合貼近我。”百里晴遷忽然微笑,用兩跟手指夾住無情的劍,輕輕的,移開了。
無情收劍歸鞘,啪嗒,將劍摔在桌上。“那麼,你已經決定了?”
百里晴遷轉頭看他,嘆道:“需要我救的人太多了,單陽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