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當然這是後話,按下不提。
如此過了幾日,謝遠州親自登秦府大門遞了帖子,族裡老人選定的黃道吉四月十三,只等日子一到,謝家便著人前來接謝家嫡長女回府。
秦楊作為秦府的長輩,與謝遠州客氣了一番,謝遠州自然不想將秦晉這棵大樹白白的放棄掉而便宜了那個野種,於是與秦楊客套一番後笑道:“外間傳言秦弟與侄兒不和,說侄兒不顧秦弟的反駁執意要娶知槿,可有此事?”
“這話從何說起?”秦楊眉毛微挑,有些不悅,“我與晉兒是有些誤會,但還不至於連婚姻大事都不經過我的同意。”
謝遠州嘴角抽搐,儘管心裡罵了他千百遍,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那。。。。。你是怎麼看秦將軍與小女的婚事?畢竟知槿以前是尼姑,說出去總歸不怎麼好聽啊。”
他這麼一說,秦楊卻暗自高興起來,感情謝遠州還打著秦晉的主意呢,想讓自己兒子娶他那庶女,想的美。
再者說,秦楊本身也不是顯貴出身,對於尼姑的身份雖然開始有些不喜,但是奈何兒子老婆都喜歡的緊,而且他說了又不算,如果能用這件事氣氣這謝遠州也未嘗不可。
你不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女兒嗎,你不是想我兒子娶你庶女嗎?我偏不讓你如願。
想畢,秦楊樂呵呵的摸摸下巴上剛長出來的鬍鬚,笑道:“兒大不由爹啊,既然晉兒喜歡,我這做父親的也不好阻攔,唉,說實話啊,我倒是真的很喜歡老哥家中的那個庶女呢,那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說著還頗為可惜的搖頭。
謝遠州聽他這般說,眼睛頓時一亮,以為知棉還有希望,哪知秦楊話鋒一轉,遺憾的說道:“可惜,知槿姑娘也很是不錯,又深得我家夫人的喜愛。雖說以前是尼姑不好聽,但是總歸是謝家的姑娘,想必等到成親的時候也不會比大家閨秀差到哪去了。”
謝遠州臉色頓時鐵青,覺得以往還真是小瞧了這秦楊,以前只覺得他沒腦子,蠢笨之人現在倒是底氣足了,和自己這般說話。
謝遠州走後,秦楊的臉也拉了下來,想起自己的兒子,是有些憤憤不平,可是沒辦法,誰讓兒子比自己這個做爹的有本事呢?
他還是和小妾舒舒服服過日子的好,兒子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考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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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很快到了四月十三。
天剛矇矇亮,月半就將知槿挖了起來給她梳妝打扮。雖說頭髮長出來了,但是還是太短,於是又將那假髮套拿出來給戴上。好在秦晉找的這工匠手藝精巧,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
沒一會兒,江氏也過來了,帶了一些首飾,交給月半。
“夫人,知槿捨不得您。”知槿看到江氏過來,握著她的手,心生不捨。
這十多日她每日都與江氏在一處說話,以為走的時候不會牽掛,可臨了到了這天還是捨不得。
江氏笑笑,拿起碧玉簪子給她插上,“過些日子,我就會找人去說媒,早點把你娶回來,日後咱們天天在一處,到時你別嫌我老婆子煩就好。”
聽她這樣說,知槿有些臉紅,急忙反駁,“怎會嫌棄,只要夫人不嫌棄我才是。”
正巧月回和月半也過來了,看姑娘羞紅的臉也紛紛打趣,“姑娘害羞了,是捨不得將軍嗎?”
“你個死丫頭。”月半伸手去打月回,但是轉過頭來對知槿也是不捨,一時眼睛都溼了。
江氏見她們感情好,心裡也放心了些,笑著說道:“月半、月回,你們願意跟著知槿姑娘去謝家嗎?”
月半和月回相互對視,然後跪在江氏面前,月半回道:“夫人,我們願意跟著知槿姑娘。”
江氏滿意的點頭,斂下笑容,從袖中拿出兩張紙遞給知槿道:“這是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