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關係,哪裡給咱們窮人活路啊。”
齊貞冷笑,看來自己這次沒白來呢,他本來打算的是將餘賬房灌醉然後自己翻找賬本,卻不料餘賬房自己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的事情,包括當年偷錢然後偷藏賬本的事情。
“唉,當年若不是聰明恐怕早死了。”餘賬房搖頭,隨即又笑了,“魏家以為那次之後我沒再查他們的賬,不知道他們已經填補,可窟窿太大,我早已將他們的賬目記得一清二楚,全在我這腦子裡。”
齊貞心思一動,發動三寸不爛之舌,說道:“我這主家之前也被魏家迫害,這些年主家得了錢財,想要報仇,不知先生有什麼法子能挫挫他家的銳氣?”
餘賬房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雖然我手中有證據,可魏家有靠山啊。”
齊貞看著他喝了口酒,似笑非笑:“若是我說有法子整治魏家,老哥不知意下如何”
他這話一出,將餘賬房的酒也嚇醒了一半,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此話當真?”
“自然。”齊貞自信的說道,“我有多恨魏家,想必老哥也是清楚的。”
餘賬房憤恨的將酒杯舉起一飲而盡,接著站起來,長揖一下,真誠道:“老弟受為兄一拜。”
齊貞趕緊扶起他來,卻又嘆氣:“唉,我現在有錢財去整治,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餘賬房哪裡還聽不明白,將門關上,神秘兮兮的去了內間,不一會的功夫捧著一個蒙著黑布的木頭匣子出來,鄭重的遞到齊貞手中,見他驚訝,解釋道:“這是魏家多年來做的壞事的賬本。哼,他們以為握著我女兒在手我不敢怎樣,可憐我女兒在魏家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老夫再也不想憋屈下去了。老弟他日若是整治了魏家,也算是替我出氣了。”
齊貞佯裝不受,“這、這般貴重的。。。。”
餘賬房摸著鬍鬚,一副大義凜然之勢,“你且拿去。”
最後齊貞推辭不過將賬本拿在手中。回到自己的宅院,譴了心腹張全守著房門,開始檢視魏家賬目。
一看之下才驚覺魏家做了多少壞事。不只是強搶民女,更是與韓國公府合謀貪下數十萬兩的賑災銀兩和軍餉。
若單是強搶民女,或許他們這次整治魏家最多讓魏家陪個魏成出去,可這貪墨之事,恐怕連韓國公府也難逃干係了。
這涉及朝局,齊貞不敢做決定,想到知槿那小姑娘的智慧,他決定明日想法子見她一下將事情說清楚的好。
他眼中睿智聰慧的小姑娘,此刻正在聞雪院中招待趙姨娘等人。
☆、強盜入門
要說趙姨娘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只仗著一絲狠勁兒十幾年前在謝遠州的預設下將謝知槿扔到了亂葬崗。十幾年過去,曾經以為不會回來的孩子突然出現了,這讓她當然不高興。
這兩年她不斷的派人打探謝知槿的底細,但聞雪院卻被謝知槿維護的鐵桶一般,這麼久竟然沒有混入一人。那時她就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把丫鬟和僕婦帶走,留在這裡好歹有個眼線,可誰知帶走之後再想安□□來卻沒有那麼容易了。
上次她見到了謝知槿屋內的裝潢,還有她頭上戴的頭面,忽然覺得自己被騙了。她滿心以為沒有謝家的資助她的日子該很難過才是,誰知竟然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
好在在她和謝遠州的商量下,將她許配給魏家。魏家是商賈之家,最不缺黃白之物,光看聘禮就讓趙姨娘和謝知棉看花了眼,當然這些聘禮趙姨娘可不打算全都給謝知槿陪嫁,她勢必要留出大部分好給謝知棉置辦嫁妝。
要知道謝家是清貴人家,只憑借謝遠州的俸祿遠遠不夠,加上謝家底子薄,若是沒有這些銀兩,恐怕謝知棉的嫁妝都要不好看。
女子出嫁嫁妝和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