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滿口傳來腳步聲,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昨晚那兩個尼姑又回來了。知槿知道這兩人平日裡只聽靜海的話也不說話,任憑她們將她架起來往外走去。
外面已經是陽光明媚,秋日的陽光溫暖的打在身上,可是她卻感覺不到暖意。活了兩世,難道還是逃脫不了一個死字嗎?
她好不甘心,她不想死啊。
正當她神遊天外,想東想西的時候,身子被扔到地上,發出巨大聲響。知槿的身子一痛,回過來神來看向坐在桌邊的那人。
“主持師太是想弄死我嗎?”知槿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冷笑的看著靜海。
靜海嘴角抽搐,很想一鞭子抽死這個丫頭。她自認為對她不薄,就算是她默許靜安去害她,就算是她平日裡喜歡指使她,但她至於陷害自己嗎?
一個尼姑就算心裡再有想法,或者是私下裡不潔,但是明面上卻是要守身如玉,安心禮佛。卻不料自己堅守了這麼多年維持的清白竟然讓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給毀了,她如何不恨,她現在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讓她痛不欲生。
但是那個男人走時對她的警告猶在耳邊,她還是不得不顧及,她現在唯一盼著的就是那個男人忘了這裡的一切,忘了這個小蹄子。
靜海握著椅背的手漸漸收緊,將椅背摩擦出��說納�簟K��房醋琶媲暗男⊙就罰�坪醯諞淮穩鮮兌話悖�鄖八�硬恢�勒廡⊙就坊嵊姓飧齙�浚�謁�募且淝逅�澇妒塹ㄐ∏尤趿�笊�禱岸疾桓搖�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麼軟和的一隻,竟然一爆發就將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困局。
但是,那又如何呢?這九如庵是她的天下,是她做主的。那冷的嚇人的將軍已經走了,自己只要遵守承諾就可以了,但是如何兌現不還是她說了算?
死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靜海微微抬起耷拉的眼皮,似笑非笑:“以往還真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也是個有脾氣的人,還攀上了秦將軍那樣的人物,讓他照拂於你。”靜海站起來,湊近知槿,繼續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秦將軍今早已經走了,回京城了。當然,我會遵守和將軍的承諾會放你走。但是,你也別太天真了,總歸給你留條命走就是了。”
“哼,靜海,要殺要剮你隨便來,死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怕第二次,但是你今日不殺了我,他日我定會殺了你!”知槿憤恨的看著這個上輩子亂棍打死她的人,恨不得啃她的肉。
靜海毫不在意她的威脅,抬手命令道:“將清玉和靜安帶過來。”
兩個粗壯的尼姑出去,不一會兒將被繩子綁著的清玉和靜安帶了進來。
“你說,打死她們怎麼樣?”靜海嘴角含笑,眼神冰冷的看著知槿,好像殺人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也絲毫不覺得在佛門殺人是不對的,是褻瀆神靈的。
知槿對於神佛早已不敬,如果真的有神靈上輩子又怎會任憑這人打死自己。再來一次,她也絕對相信靜海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靜安和清玉本就該死。
她原本想著這一世若是和上一世不同,她們不害她,她願意放棄仇恨,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小尼姑。可是她們兩世都不願意放棄害她,又讓她如何生出同情之心。
靜安和清玉身上的袍子已經破的不成樣子,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被毒打的。當然這兇手自然就是靜海。
靜海靜靜的看著清玉,話卻是對知槿說的:“你和清玉是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呢,你說我打死她好不好?”
清玉衣衫不整的已經抖成了篩子,瑟瑟發抖,發覺靜海瞧過來,低下頭去使勁的磕頭求饒,“師太饒命,清玉不敢了,清玉不敢了。清玉以後賺錢定會全數交給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