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成了。
娶側妃對王爺來說只是多個妾,對姑娘家卻是了不得的大事。謝知棉已經得了信兒要嫁進淮王府,於是緊鑼密鼓的準備嫁妝。
嫁妝是新嫁娘的底氣,嫁妝豐厚了,嫁過去也有底氣能讓人高看一眼,就算主母壓迫也好歹有個防身之用,若是嫁妝差了,又沒有男人的疼愛,那麼日子就難過了。雖說謝知棉要嫁的是淮王,自己父親也是淮王的幕僚,但淮王妃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據說為人善妒,最是喜歡拿捏小妾。
而謝知棉自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主,甚至讓趙氏比著淮王妃當初的嫁妝來準備。
趙氏當然也想自己的女兒有豐厚的嫁妝,可謝家是清貴之家,哪有那麼多家產,早先家裡中饋就捉襟見肘,後來謝遠州不知從何處拿了一些錢銀回來,這才補上窟窿,但這兩年下來,花銷也不少,中饋上竟然連一套像樣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這可急壞了趙姨娘,她期期艾艾的找到謝知棉說道:“知棉,咱們是清貴人家,不比王宮侯府,這嫁妝也是比不得的。。。。。”
還未等她說完,謝知棉直接冷哼反駁:“娘,你瞅瞅淮王妃的嫁妝,整整一百二十八抬,更別說壓箱底的錢銀了。我爹再不濟也是戶部左侍郎,戶部不都是我爹說了算?怎的到我這女兒出嫁還捨不得這錢不成?他不留給我和知松還能留給聞雪院的那野種不成?”
“閉嘴。”趙姨娘見她胡說八道,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小聲的呵斥,“你瘋了,讓你爹聽見,該多傷心啊。娘管著中饋,娘自然知道家裡到底有多少錢,中公上確實沒錢,你讓娘怎麼辦?”
謝知棉卻不在意的冷哼:“娘,我嫁到王府是側妃,不是正頭王妃,王妃還指不定怎麼恨我呢,我若是沒有嫁妝傍身,等我以後有了孩子該如何?王爺若是疼惜我還好,若是不待見我,我能怎麼辦?還有那謝知槿,她雖然只是妾,卻有不少的錢,倒時讓我求著她不成?”
趙姨娘被她說的心裡也亂的很,她何嘗不知道知棉說的有道理,可是中公上確實沒錢,這可怎麼辦?再加上之前馬家的事,讓謝家損失了五萬兩銀子,府裡現在哪有錢給她置辦嫁妝啊。
從謝知棉那裡回去的路上,薛嬤嬤見四下無人趁機對趙姨娘道:“姨娘,您是姨娘,又不是夫人,這女兒出嫁的嫁妝之事,何不讓夫人準備呢?”
“你大。。。。”後面的膽字還沒說出,趙姨娘腦子轉過來了,面露喜色,拍著手道:“可不是嗎,據說那喬氏曾經嫁過來的時候有許多嫁妝呢,若是讓她去準備知棉的嫁妝,還愁沒嫁妝嗎?屆時只要跟她說是給謝知槿的嫁妝,讓她把陪嫁拿出來,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都成了知棉的,讓那謝知槿看的著也吃不到。”
薛嬤嬤微笑著點頭:“是這個理,姨娘果然聰明。”
趙姨娘快步走著,嘴裡說道:“老爺也該下朝了,等老爺下朝就商量這事。”
謝遠州下了朝剛換下朝服就有人丫鬟來報說趙姨娘找他有事。謝遠州想著許是說說知棉的婚事,便匆忙過去了。
趙姨娘親自倒上茶端過去遞到謝遠州手中,柔聲道:“老爺這幾日上朝可還好?”
因著謝遠州的女兒要嫁給淮王做側妃的事情,陳國公可沒少諷刺他,只是這幾天陳國公許是得了淮王的話,竟然消停了許多。謝遠州搖搖頭,看著趙姨娘,眼睛火辣:“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趙姨娘輕笑兩聲,抿唇笑了:“還不是知棉的婚事。”
謝遠州漫不經心的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趙姨娘皺眉嘆道:“像撥步床這些物件都是從她小時候就開始準備的,這還好說,可壓箱底的錢銀等物。。。。。卻是無可奈何啊。”
謝遠州眉頭一皺,前些天二房搬出去單住的時候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