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崔文蕭毫不憐惜地“啐”了一口,淡漠地轉身離去,崔文蕭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起身,拔下頭上的簪子朝武安郡王撲了上去。
“你害死了晚兒,我殺了你——”
奈何在身懷武功的武安郡王面前,崔文蕭根本不敵,非但沒能傷到武安郡王分毫,自己反而被他給牽制住了。
“賤人,竟敢傷我!你就那麼想死嗎?”說著,武安郡王反手掰著崔文蕭的手腕,迫使她手中的髮簪逼向了她自己的脖頸。
崔文蕭臉色煞白,竭力掙扎著,可喉嚨卻被卡得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也許就在此時此刻,崔文蕭對武安郡王才是徹徹底底死了心。
這個男人,終究是她愛錯了。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謝子安與鹹安郡主同時衝出,緊隨而來的還有景王府的眾多護衛以及在那重重護衛們簇擁之下悄然而至的軒轅珏與謝晚晴。
原本在眾人眼中已經死去的謝晚晴卻又突然好好地站在了這裡,這叫崔文蕭與武安郡王二人同時吃了一驚。
崔文蕭還未反應得過來,武安郡王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是這是被人設計了。
“賤人!你玩兒我?”武安郡王轉而衝崔文蕭吼道,恰在此時,謝子安一拳送在武安郡王胸口,直逼得他連退數步,崔文蕭這才得了自由,鹹安郡主忙上前將她帶了下去。
恍過神來的武安郡王哪裡肯吃這樣的大虧,按了按生疼的胸口,揮拳便衝向了謝子安。
眼看著謝子安與武安郡王二人打得難捨難分,不知是誰走了訊息,引得前廳眾多賓客紛紛趕了過來看熱鬧,其中亦包括太子以及謝思茹等人。
太子原本得意的表情,在看到謝晚晴的那一刻,徹底崩塌,同時露出驚詫與落寞之色的還有秦鈺與謝思茹。
此時,武安郡王同謝子安二人還在糾纏,謝子安雖只有一臂,可對他的身手施展毫無影響,甚至於比此前健全時的爆發力還要強。
武安郡王本就不是謝子安的對手,這樣苦苦糾纏下去,早已精疲力盡,終究,還是敗在了謝子安手上,被謝子安所縛,只瞧見武安郡王睜著血紅的雙目,咬牙切齒,可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軒轅明見情勢不妙,忙上前裝作對一切一無所知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打起來了?本宮還以為是尋常切磋,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呢?”
軒轅明那明知故問的無賴嘴臉叫謝晚晴看了十分不憤,謝晚晴輕笑著對著素問耳語了幾句,素問了然,轉而又走向了鹹安郡主,交頭同鹹安郡主不知說了什麼,鹹安郡主禁不住掩唇大笑,緊跟著,鹹安郡主將崔文蕭交給素問,自己則不聲不響繞道了太子身後謝思茹附近。
誠然,此時太子一心只顧著要為武安郡王解圍,完全照顧不到他身後的謝思茹,因為一旦武安郡王栽在了景王手裡,那麼勢必會被挖出諸多往事,而那些不光彩的往事皆同他這個太子有所牽連。
武安郡王這顆棋子,即便要死,也要死在他軒轅明的手裡,軒轅明如是想著。
“五弟,這大喜的日子,你這是做什麼呢?還有,你這新娘子不是嚥了氣兒的嗎?怎麼又好端端站在了這裡?哈,哈哈哈,五弟,你就算是要開玩笑,也不該在這大喜的日子,同大家開這麼晦氣的玩笑啊!”軒轅明故意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謝晚晴的身上,謝晚晴依在軒轅珏身畔,她心知,從今往後,有了身旁這個男人,再不用她出頭了,她只需依靠他便是。
因為從今往後,他便是她的夫君,也就是她的整個“天下”。
軒轅珏一臉寵溺地將謝晚晴攬在懷裡,側目同軒轅明解釋道:“晚兒只是突發急症,哪裡有皇兄說得那麼嚴重,你看,此刻她不是好好的嗎?皇兄適前說的什麼‘因果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