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也不要說。他在家,日常喜歡寫毛筆字,這個習慣,想必你該知道。”
我汗顏,因為我並不知道,所以歐若林才是魏一航的妻子。
“可是近幾年變了,尤其最近,他寫得最多的老是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而以前,他什麼古典詩詞、現代歌謠都寫。寫完了,他經常看著那些字發笑、發呆。”她繼續道。
“我覺得很奇怪,問他,他總是說我太敏感。”
“可是有一天,我在書房發現了他的學生花名冊上有個名字‘穆夭夭。”
“然後下次他再寫的時候我裝著不經意地問他,你是不是有個學生也叫什麼夭夭。”
“‘哦,有一個,名字而已。’儘管他努力說得平靜,可是我還是看出了他有些失控的情緒。”
“再後來,他不寫字了,可是和我也變得沒有以前那樣自然;雖然他對我還是那樣好。所以我想……”
“所以您來找我?”我打斷歐若林的講述“師母,教授是個好人,您相信,他是愛您的,您要對您們的感情有信心,也許,他只是太疲倦了,最近,他的科目又多了不少課題。我,只是他的學生而已,他在我,更多的是一個溫厚可靠的長者!”
“哦?”她狐疑的看著我。
“相信我!”我堅定地回答,目光勇敢地看著她。
“那就好。我只是隻是想來看看那個叫夭夭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我還她一個淡淡而禮貌的笑容。
她起身告辭,不說話的她看起來文靜嫻雅。
“穆夭夭,你這個,這個狐媚的女子。”
已經出門的她驀然回首,冒出一句和她的身份以及我們剛才的氣氛極不協調的話。
我愕然。
但是,她說,“可是,我竟然有點喜歡你。”
我再次微笑。
這樣一個女人,難怪能夠成為魏教授那樣一個鶴立雞群般優秀男人的妻子。
先賢盛說桃花源,塵忝何堪武陵郡。聞道秦時避地人,至今不與人通問。
教授,師母,我知道自己的確該離開一段時間了。
九 5。12;08年
週日,我收拾行囊,準備第二天離開。
因為週一,不管想到哪裡去散心,交通相對不會那麼擁擠。雖然可以花多點錢買到好的座位,可是那些錢都是爺爺辛苦賺來的, 我想,自己還是做個普通人的好。
雖然在校學生不允許耽誤長一點的時間,但是相信魏一航能夠為我找到好的藉口。
我想去看看歐洲,去看看那片吞噬了sun的大海,和sun的靈魂做最後的告別。
我還想……,還想去看看雅緻,他過得好嗎?
這一趟去了回來後,我想我會真正對過去失憶,聽爺爺的話,去跟爺爺看好的人相親,然後平平靜靜認認真真地做人家的女朋友、爺爺的乖孫女。
將來結婚生子,甚至含飴弄孫,過平淡快樂的生活。其實想象兒孫繞膝,該是很幸福的。何況最重要的,那也應該是爺爺所期望的。
我的機票訂在晚上9點。
公元2008年5月12日,我將永遠記住這個日子,因為,我穆夭夭,打算從今天起開始再次新生。
可是,如果我不能記住就好了,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幸福,所有的美麗,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去換取這一天的平安,換取這一天的忘卻。
然而,我知道,我不能。
不僅我,就連全國人民,整個世界也對這一天刻骨銘心,永遠鐫刻。
平靜如常地上完上午的課,回屋休息。
數年來,我有午睡的習慣,否則下午精力難濟,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