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使嚇走的。
那個千幻夜叉故意將房門敞開,用意就是讓暗樁聽到有關八表狂生的訊息,有意揭發秘密,讓對方知道隱匿處已被發現,讓對方心中惴惴,必將有所行動,動則勢將落在梅姑娘的掌握中,有關的人必定章法大亂,對禹秋田的活動將有裨益。
兩路樁果然獲得訊息便急急撤走,飛簷走壁奔向郎德馨的外宅。
朗德馨爛醉如泥,由兩名健僕半架半始剛到家片刻,剛灌下一碗醒酒湯,暗樁便急急趕到了。
郎二小姐還沒回米,半途出了意外耽擱了。
密室中聚集了五個人,靜聽暗樁稟報訊息。
郎德馨聽完暗樁的稟報,酒醒了一半。
“鷹揚會的人,無緣無故跑來咱們廬州藏匿,到底懷了什麼鬼心眼?”那位像貌乾瘦,有軍師派頭的人不安的說:“該死!一定是衝咱們而來的。鄭家悄悄接納咱們的仇家,未免太不識相不講道義交情,很可能明裡和我們稱兄道弟,暗中在打我們的惡毒主意,該死!”
“曾夫子,不……不要胡……胡亂猜測!”郎德馨酒醉心明白,阻止爪牙胡猜:“鄭家根本不可能知道鷹揚會與咱們有利害的衝突。鄭定遠早年在江湖闖蕩,與五嶽狂鷹的確有交情,收容八表狂生,不是他的錯。”
“我總覺得可疑。”曾夫子堅持己見:“客人來了沒幾天,仇敵就悄然光臨了,我從不相信巧合兩字。”
“我相信八表狂生被女鬼追逐是事實。”郎德馨也不放棄自己的估計:“好了啦!派人緊急稟報老大爺,看我爹怎麼說。”
“遵命。”下首一位中年人應諾。
“你兩個不該一同撤回的,該留一個人監視,是不是真怕鬼?天下間決不會有鬼,蠢材!”曾夫子向兩個暗樁怒聲斥責:“給我滾回去!”
“秋公子的住處,多天以來毫無可疑的動靜,實在沒有必要晝夜監視的。”一個暗樁大發牢騷:“反正他的確是京都來的紈絝子弟,身份毫無可疑。目下他在鄭家無端捲入女鬼與鄭家的糾紛,咱們實在沒有必要淌這一窩子渾水。如果被女鬼懷疑咱們是鄭家的人,豈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夫子……”
“少廢話!”曾夫子怒叱:“凡是與我們郎家接近的陌生人,都必須加以嚴密的監視調查。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任何人都有前來挖根搜隱的嫌疑,即使是真的京都紈絝子弟也不例外,誰能派人去遠至京都查他的根底?趕快給我滾回去繼續監視,有任何可疑的動靜,務必派一個人回來稟報,再籍故一同離開,嚴懲不貸,滾!”
郎德馨已經趴伏在案上,快要睡著了。
兩暗樁急急出室,心中悄悄重回客店。
15
豫州老店位於東關外,夜間不但東門城門關閉,關門也閉了,斷絕城內外的交通。三更正夜禁開始,城關內的居民不再外出,大街的管制柵門都關閉了,只留小柵門讓巡夜的巡捕丁勇與更夫走動,因此如無高來高去的本領,決不可能自由走動,更不可能進城出城。
兩個暗樁的輕功很不錯,飛搪走壁如履平地,爬城跳城敏捷如貓,所以被派夜間監視客店的任務。
關牆比城牆矮,兩人從關門的外側百十步,沿蹬道登上關牆頭,正要準備往下跳。
關外沒有城濠,高僅八丈,普通的年輕人也可以一躍而下,上來卻難。
他倆對女鬼難免有點恐懼,心中有鬼,偏偏會碰上鬼,算他們時運不濟。
剛要往下跳,耳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你想嚇死人嗎?呸!”在右方的暗樁,以為是同伴咳嗽,嚇了一跳,扭頭向同伴低聲埋怨,心虛的表情極為明顯。
“你幹什麼?”同伴也吃了一驚,沉聲反問。
兩人眼角的餘光,立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