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自己,只要睡著了,睡著了就不會再想這些。
虎子端著盤點心跟廚娘做的甜湯進來,輕聲叫著沈昕:“阿昕,睡了嗎?吃點東西了。”
沈昕坐起來,儘管不說還是能從臉上看出他的不安。他是真吃不下又怕不吃虎子會擔心,就隨便往嘴裡填了點東西,虎子一直陪著,這時候不說話比那些胡亂的安慰要強很多。
沈昕拿了本醫書隨便翻翻,上面的字每個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都不認識了,心不在看什麼都沒有用。沒心思看書也就不白點燈費蠟了,今天可能是他到京城來睡的最早的一天了。
沈昕心裡藏著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算是烙餅都沒他翻得這麼勤的,在他又翻了一次身把背對著虎子後,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緊懷裡,溫熱的呼吸撲到他的後脖頸上有些癢。沈昕想伸手撓撓,卻在收剛伸到一半的時候被另一雙粗糙的手握住塞回被窩,代替的用大拇指幫他撓只是怎麼越撓越癢了。“阿昕,你睡不著啊。”
聽聲音沒有剛睡醒的鼻音與含糊,沈昕坐起來點亮油燈,虎子的眼睛裡也是一片清明,看來睡不著的不只自己一個人。沈昕重新又躺下,肩頭剛一接觸到床鋪被子馬上就把他整個包裹住,“快蓋好彆著涼了。”
被窩讓沈昕來回的烙餅早就不暖和了,最後一絲熱乎氣也被他起來點燈的時候放跑了,身上有些冰涼被虎子抱進懷裡的時候他還有些抗拒,怕涼著他,不過虎子也根本不允許他抗拒,胳膊一摟腿一夾讓他動也動不了。
人一冷就覺得四肢也跟著僵硬起來,沈昕在虎子懷裡暖著一直暖到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活動自如,額頭也有些薄汗了就讓虎子放
開,虎子卻不放開,掙扎間沈昕停住了,這個這個好像有什麼部位不一樣了。
沈昕心裡是有事才睡不著,虎子是被沈昕翻騰的睡不著,而且翻騰間還會有些無意識的身體接觸,有的地方難免會有異樣。又經過沈昕起來點燈,好不容易把某個部位冷卻掉,沒想到這一掙扎它又精神了。沈昕窘迫,虎子更窘,經過那一次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清楚了,更何況是經過了那一次後又從豐衣足食跌回青黃不接,這會就像是認識沈昕異樣,那個部位在瘋狂的叫囂。
不用沈昕說,虎子鬆開胳膊默默的轉過身,兩腿難受的在被子上蹭啊蹭的,身體也弓了起來。沈昕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特別是從背後看虎子佝僂著身體蹭被子的樣子又無比的可憐。沈昕腦子裡有兩個小人都要打起來了,一個說好可憐好可憐,一個說離遠點離遠點。
明天就要開始治療了,不管是好是壞今後虎子的人生肯定會於現在不同,一切都是嶄新的,既然是嶄新的,那為什麼不在今天對過去做個告別呢?好可憐小人不負眾望的打死了離遠點小人。
虎子難受,但他也沒忘記那次後沈昕的慘象,還得上瘟疫足足養了七天才好,他情願自己蹭被子都不能讓沈昕再如上次一般悽慘。讓他渾身哆嗦的是一個青澀的親吻,沒有嘴對嘴只輕輕觸碰了一下耳朵就迅速離開,要不是耳朵剛好是虎子的敏感點,但凡遲鈍點的人都會忽視掉。
沈昕的臉在昏暗的油燈下也能看的清楚,紅彤彤的就像用來做水晶柿子糕的柿子,紅透的柿子掛在枝頭等收穫的農夫來採摘。虎子也紅著臉,這是沈昕第一次親他,雖然只是耳朵也足夠他興奮的睡不著覺了。見虎子紅著臉呆呆的看著他沒有再近一步的動作,沈昕再一次肯定虎子只有在做點心的時候補全了那一竅,其餘時候都是不全的,他也完全相信如果他沒有在進一步的動作,他倆可以這樣大眼瞪小眼的一直看到天亮。
羞就羞吧,放浪就放浪吧反正屋子裡沒別人,沈昕紅著臉大著膽子拉起虎子的手放進自己衣服裡,如此的舉動都快把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