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新,手感也很不錯,問題是,她這是要貼身穿的。正思忖著,方起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洗完沒?我快凍死了。”
“馬上出來!”樂意聽著他的噴嚏聲,有些心虛得套上衣服。寬大的運動衫剛好蓋到膝蓋上方十公分的位置,和平素穿的短裙差不多長度,但她就是覺得彆扭。不過鑑於另一隻落湯雞的處境,她很有公德心得沒再多耽擱,抱著自己的溼衣服走出洗手間。
見她換了衣服出來,方起歌沒多說什麼,閃身進了門後。
洗過澡出來,方起歌換了乾淨的襯衫長褲,半溼的頭髮懶懶得耷拉在額際,露出幾許孩子氣。被熱水蒸騰過的肌膚上閃著晶瑩的水珠,順著敞開的領口滑落,隱入衣內。樂意不自覺的紅了臉,卻不記得要調開視線。
方起歌渾然不覺她的注目,一邊擦頭髮,一邊打前臺的服務電話將兩人的溼衣拿去幹洗。
打完電話,才發現樂意盯著自己,他遂挑眉道:“看什麼?”
“沒什麼!”她收回了自己過於熱切的目光,調轉了視線。
頭上突然落下一塊大毛巾,她聽到方起歌道:“把頭髮擦乾。”
怔了好一會,她才慢吞吞的擦拭自己的長髮。似是忍受不了樂意的慢動作,他一把抽出她手裡的毛巾,滿臉不耐的神色,下手擦拭的動作卻極為輕柔。
房間內,除了空調運作的聲音外,只有衣物摩擦的細微響動。在這一片近乎靜止的空間裡,樂意看不見他的臉,下落的視線內只有他白色的襯衫。捏緊垂放在膝上的手,她不敢動彈,僵著身子任他幫忙將自己的長髮擦得半乾。
“好了!”放下毛巾,方起歌的音色變得莫名暗啞。
在一片曖昧中,樂意不自在得抬頭,“你什麼時候回去?”
“你很想我回去嗎?”他俯身湊近,溫熱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臉側。
樂意受驚站起,“你……你離我遠點。”
“為什麼?”面對自投羅網的獵物,他忍不住想笑。
她被逼退到牆角,驚懼得開始口吃,“我……我,我,我爸說的,你一無是處!”
方起歌一手搭上她腰側的牆壁,一手挑起她肩側的長髮,望著她的眸光變得幽怨,“你以什麼標準認定我一無是處了?”
“……”紅了臉,樂意側頭避開他太過專注的視線。
他作勢湊上去,“你不說我就親你!”
“不要。”樂意整個人幾乎都貼到牆角去了,瑟瑟發抖的望著面前的方起歌。
他頗為受傷的退開,單手撫額,無奈笑道:“我真有這麼糟糕嗎?”
面對他的玻璃心,樂意選擇了漠視,遙望著窗外的大雨,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
“你為什麼來找我?”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方起歌收起了不正經,慢慢踱到她身邊,偏頭道:“我以為你知道。”
樂意的視線順著他展開的五指望過去,看到掌心躺著的一枚鑽石戒指,多角度的切面讓它在光線不明的房間裡亦是璀璨耀眼。
“我以為,想嫁你的人很多。”她說,實話。
即使外界都說方起歌性向特殊,但是頂著鼎天少東的名頭,也會有不少美女甘願犧牲。
“但是,想嫁我的,我也想娶的,眼下只有你一個人!”這是現階段的方起歌所能說出的最動人的表白。
“我爸爸不會同意的。”她拒絕的理由很獨特。
方起歌上前一步,抵著她的額頭,“我只問你。”
“我……”她不知是被那璀璨的鑽石炫眯了眼,還是被方起歌近在咫尺的臉龐影響,竟鬼使神差的吻上了他。
被遺忘的激情一觸即發,他擁著她倒在身後那張大床上,窗外大雨滂沱,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