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東京,在五百年前,這裡還只是一個人口稀少的小漁鎮,當時叫作江戶。1457年,一位名叫太田道灌的武將在這裡構築了江戶城。此後,這裡便成了日本關東地區的商業中心。16o3年,日本建立了中央集權的德川幕府,來自日本各地的人集中到這裡,江戶城迅展成為全國的政治中心。
自從1868年日本明治維新後,天皇便由京都遷居至此,改江戶為東京,這裡成為日本國的都。作為日本全國的政治中心,行政、立法、司法等國家機關都集中在這裡。
被人們稱為“官廳街”的“霞關”一帶聚集著國會議事堂、最高裁判所和外務省、通產省、文部省等內閣所屬政府機關。過去的江戶城,現在已成為天皇居住的宮城。
一處園林式宅院之中,亭臺樓閣,精緻雅趣,假山奇石,錯落有致,頗得自然的妙趣。雖是寒冬臘月,可依舊不顯凋敝,帶著冷冽的芳香,別有一番妙趣。
時下年已六十四歲的田中義一,貴為政府相,手中大權在握。但是他的面容上,卻不見欣喜,反而是佈滿了憂慮。日本這艘軍事化的“戰艦”,已經被軍部影響得太深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出身軍界。
要不是為了加入“政友會”,意圖為軍隊在政治上爭取更多的權益,他可是有望成為元帥的人。
1925年5月,被人普遍認為會成為元帥的田中義一突然退出現役,準備去政界混。去政界混的意思並不是僅僅想當總理,就田中義一當時的地位,這個總理遲早是他的。
他的目的,主要還是想當政黨黨魁。當時的日本,已經是政黨議會制了,他要犧牲自己的元帥稱號來為軍人換取更大的空間。就這樣1925年田中退出現役,去立憲政友接替高橋是清就任第五任總裁。
而這個“立憲政友會”可不是什麼小幫會,那是伊藤博文“親手締造”的政黨。作為日本政界文官集團中的泰山北斗,政友會在政治和經濟兩大領域上的影響力,絕對不容低估。
接手了內閣的工作,成為相,田中義一也瞭解到了以往自己曾經忽略過的東西。軍隊的膨脹,已然對整個日本帝國的經濟,帶來了難以消除的負面影響。雖然出身軍界,但不代表田中義一沒有腦子。
看著一份份觸目驚心的財政赤字清單,他才知道現在的日本,到底是怎樣一個爛攤子。雄踞東亞的榮光背後,府庫竟然空虛若此6軍的軍備,更是列強之中的倒數第一,比之中國,也好不到哪裡去。
姜瑞元十月份的時候就來到過日本,重申兩國的睦鄰友好。其實是為了和“政友會”接洽,探討各自對局勢的分析和應對。政友會屬於日本的溫和派,主張憲政消除軍閥,和軍國主義者是敵對的。
這些人的勢力集團在當初就曾經與孫逸仙關係頗為密切,與同盟會更是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姜瑞元去給政友會搖旗吶喊,打的就是想試探日本的主意,作為一個“人王”候選,姜瑞元也不是傻子。
日本軍部的咄咄逼人,他又豈是看不出來?不過形勢比人強,他也無可奈何。
雖說政友會主張的“睦鄰友好”其實也屬心懷鬼胎,看中國處於亂世,這些日本財閥想的就是趁機往中國傾銷日本的產品,以換取資源,對於中國的軍閥混戰盡力不選擇支援任何勢力,避開政治漩渦,專心從中國大撈一把錢。
但無論如何,政友會是反對全面侵華戰略的,日本的消化能力和國際形勢,都是必須的考量範圍。
思考著自己在東方會議上的言語,田中的內心就頗有不安,蒼老的面板上皺紋浮現。而情報署遞送過來的資料,更是讓他倍感憂心。
為了擺脫空前嚴重的金融危機,以行政手段干預金融界,強制加資本集中過程,使一大批中小銀行在金融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