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無數年,花二笑過哭過鬧過,唯獨沒有求過他。。。。。。 蘇來眼眸深沉,看向花二,還是鬆開了手。 “花二,他吃人!” 花二艱難地點點頭: “我知道,蘇來,他鑄下大錯,殺孽無數,可是。。。。。。蘇來,他是我真正的族人啊!” 蘇來心中一痛,花二也跟著掉下淚來,化成一隻半尺小貓模樣,跳上蘇來的肩膀,抱住他的脖子: “蘇來,你別傷心,我不是說我與你不親,是這笨嘴大熊貓淨說些沒用的話,專挑人火氣!” “你先別殺他,聽我說好不好?” 蘇來下巴被花二柔軟的毛蹭著,想起最初時他倆就是這麼相依為命,在山野裡抓山鼠、野兔,每次花二吃飽都要這樣跳到他肩膀上,拍著圓滾滾的小肚子說要是天天如此該多好。。。。。。 現在花二流著淚求他,他自然是要聽的。 “蘇來,雲繚一來找到我時,我就感受到了他與我的同源氣息,他是魂獸之身、邪修之體。” “我出生在魂獸界,百年都無法與人類結成契約,我和讙族長老們一起看著小魂獸從魂樹上結出來,落到地上跑跑跳跳,它們笑話我是讙域之恥,光吃不幹活,離不開那方魂池,我卻看著它們一個個跳入魂池,回來時也只是變成了一滴魂池水,再也不能跟我吵架。。。。。。” “只有那些跟隨主人一起強大的魂獸死後,才能迴歸魂域時,帶回一點人界的訊息,然後化成撐天巨柱,讓我們這一族繼續存在,若是天塌了,我們也就消失了!” “長老們傳承著讙族,教導小讙獸去人界幫助人族修煉,死後迴歸才能繼續守護族群,小讙獸們高高興興的去了,可這是無奈之舉,魂獸界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從仙界傳回來的秘密!” “人族有肉身,沒有神魂,只能靠著母胎裡帶著的一點先天之氣勉強活到八歲,魂獸有神魂,卻沒有肉身,只能依託人族出現!” “是因為天地之間有一道因果之門將肉身與神魂分割!” “只有衝破那道門,人族或是魂獸族才能完整!” “蘇來,雲繚帶我看了那道門,我隔著無盡魂海,看到了讙域,看到了以身化柱苦苦支撐的讙族前輩,讙域的天變低了,要倒了,魂樹枯萎,它們都在等著我去救啊。。。。。。” “蘇來,不要殺他好不好?” “你幫他凝聚完整的肉身,幫我們衝破因果之門,以後人族出生就是完整的,不會夭折,魂獸出生也是完整的,能夠獨自繁衍生息,能見到父母親人、兄弟姐妹,而不是幼時離開,只有一縷殘魂化水。。。。。。” 花二鬆開摟著蘇來脖子的雙爪,捂著眼睛嗚嗚大哭起來! 蘇來將花二從肩膀上拎到懷裡,輕輕拍著他。 因果之門? 問道河老祖語焉不詳,鬼鬼祟祟生怕與他牽連上因果,就是因為這道門? 是因果之毒吧? 能讓一個高於規則的老傢伙將寶壓在他身上,不就是因為他是一點先天元靈,來自於外界,不沾此界因果嗎? 這方宇宙還藏著比仙界烙印更大的秘密。。。。。。。 蘇來抱著花二,冷冷看向只有兩尺高的熊貓雲繚: “是你帶花二看到了因果之門?” “那門在哪裡,你指給我看看!” 雲繚被法則壓制,一滴滴血順著尖牙落地,仍是傲然無比的回答: “你不是魂獸,也沒有此界肉身,沒有因果,你想看也看不到!” 蘇來鼻子都快要氣歪了,這大熊貓的樣子太欠揍了! 花二擦了擦眼淚,額頭與蘇來相抵: “蘇來,你看我的記憶就知道了。。。。。。” 那是雲繚與花二集合了魂獸本源之力,遙遙隔著一片無際的魂海與它的來處讙域相連,就在人界與魂獸界之間,有一道黑色雲氣形成的厚重天地之環,只容許人族以一絲微弱的先天之力透過,從魂獸界找到伴生的魂獸帶出來。。。。。。 魂獸界與人界不同,不分下界與仙界,無數紀元死亡魂獸帶回的零碎資訊,組合成了雲霧中的一道黑門,也就是邪修盟令牌上的那道門。 此時,隔著魂海,讙域的長老們指著那道黑雲之門,對著花二無聲的懇求。 縱使花二的記憶裡靜默無語,蘇來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