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鬧成了這樣,你也該玩夠了,放我們回去吧,”瞬間的寂靜以後,有人站起來說。
“嗯,”念君點了下頭,也不回答,只是在屋子裡踱著步子,手裡的賬簿一頁一頁的翻著,不時的蹙緊了眉頭又鬆開。
“念君少爺,剛才王掌櫃的話,你都聽見了嗎?”又有人問。
念君站在屋子的中央,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的翻著手裡的賬本。
“我們要離開,你到底聽見了沒有,”有人開始語出不敬。
“看來,李家的氣數算是盡了,竟然把我們這麼多人交給一個孩子來耍弄,”於管家把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淡淡的丟了一句。
“既然李家這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我們走,大不了不幹了還不行嗎?”
一語丟出,房間裡的幾十號人都沸騰了起來,大家摩拳擦掌義憤填膺吵鬧著要離開,安亦竹不動聲色的往念君的身邊靠了幾步,緊緊的護在她的旁邊,就怕憤怒的人傷了她。
丁順站在一邊早就嚇得傻了眼,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見過如此的陣仗。
“你們都夠了,”李管家往前走了一步,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少爺當家的時候從沒有虧待過各位,現在李家落難,你們就是這樣報答少爺的知遇之恩的嗎?”
“李管家的話差矣,今天如果是大少爺當家,我等自當捨命效勞,就算是二少爺當家,我們也無話可說,可是,現在弄了個孩子來,而且聽說還是個不男不女的廢人,這叫怎麼回事,我們還怕晦氣呢,”於掌櫃也站了起來,無視李管家的憤怒,說完了以後,還順便煽動的問了一句,“大家說,對不對。”
“對。”
“就是,這不男不女的傢伙能管好李家才怪。”
“你們……”李管家氣極,面對著眾多張口,卻急忙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而念君卻只是低頭看著賬本。
“我們不要被個孩子管理,我們走,”眾人見念君不說話,情緒更加的激動,有人站起來就往外面走,開啟門面對著外面家丁的刀劍,卻又不得不站著,憤怒的看向念君。
“要想我們繼續在李家賣命,就把二少爺給請回來……”
“啪”的一聲,念君合上了賬本,清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成功的讓所有的人都不在說話以後,這才冷冷的開了口,“各位,念君自知年紀小,無法服眾,現在請大家都坐下,聽念君說一翻話,如果話說完了,大家還是要離開,那念君絕不阻難,如何?”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們聽聽看好,免得說我們這麼多的大人欺負一孩子。”
“有話快說,我們聽著就是了,”有些人聽了念君的話以後回到了座位,而有些人卻還是站在門口,不願意回來。
念君不以為意的淡然一笑,走到於掌櫃的面前站定,如同盯準了獵物的獵人般的開了口,“於掌櫃,三月十六,你所管理的鋪子裡進了一批大米,耗費銀兩十萬八千五百二十兩,而這批米卻沒有出處,你能解釋是怎麼回事嗎?”
嘈雜的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相互之間面面相覷,都開始用另一種驚疑的眼光來看面前的這個不起眼的孩子,念君找了個座位,優雅的坐下,冷冽閃亮的眸子緊盯著於掌櫃,等著他給一個答覆。
於掌櫃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向他提出發問,心猛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的跟自己說冷靜,眼前的只不過是個孩子,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不會有事。
“咳咳,那批大米來了以後是大少爺處理的,至於去向,我不太清楚。”
“胡說,那批大米進來以後,少爺就出事了,你說大米是少爺支配的,證據是什麼,”李管家忍不住走上前辯論。
“我不清楚,反正,這批大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