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的:“你說說顧嚴這名字怎麼不好聽了?反正也是懶的想名字的,一個顧言一個顧嚴,其實是恰好的;能怎麼著,就這麼著了唄,我跟阮綿能有什麼,阮綿性格您又不是不曉得,我還能跟她有什麼,你說顏沁,那就是死了也與我無關,她得罪了那小三,她要趕盡殺絕,結果遭了大事,與旁人有什麼關係,媽,你這話倒是說的。。。。”
顧衍生這邊是無所謂的態度,可是他媽是不放心的:“你要是真的放心了顏沁我就是真的謝天謝地了,你倒是說說,怎麼把孩子又取成顧嚴,和顏沁的顏同音,還放不下?不是你不要她的麼?”
“媽,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胡思亂想。”
“那就好,你又不是不曉得顏沁。。。”
“媽。”顧衍生聲音一下子就冷了,表情都淡漠了下來:“我這邊還有事,就這樣了吧,再見。”然後就迅速的掛了電話。
阮綿看著手術中的三個字,懷裡的顧嚴正吹著泡泡了,阮綿切了一句:這小東西,他媽都在生死一線了,還有興致吹著泡泡玩,誰這麼敗家生了這麼個禍害啊。心裡面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看到顧嚴正準備睡覺,打哈欠的時候,還是放軟了手,換了姿勢,讓這孩子睡的更安穩些。
顧衍生是不喜歡這孩子的,阮綿不想問為什麼,也懶的問為什麼,顧衍生心中九轉十八回的,那裡是旁人能夠體會出其中的味道,自己也不是多聰明的人,比上顧衍生更是差了一大截,沒必要在這裡轉來轉去的,於是阮綿就乖乖的不問,反正當初的仇也報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陰她。
暮青意志力也是變態的,這邊顏沁還沒出來呢,暮青就已經出來了,以前阮綿看暮青每一次都是斯文優雅,白色的襯衫,得體的微笑,還有柔順的烏黑的髮絲,可是如今就可憐了,穿的是病號服,藍白條紋的,髮絲是柔順的,可是眼睛卻無神,這樣的男子最怕的便是眼睛無神,像他們每一天在心計裡面過活的人,最不能放鬆的便是眼神,可如今他整個人都落寞了下去,不曉得的還以為刺的是他。**
“呦,從前一直瞧你都是風度翩翩的模樣,怎麼著,如今也成了這個樣子,真不曉得應該是笑了,還是哭呢?嗯?我真真是疑惑了,真的。”阮綿是最毒舌的,嘴皮子功夫厲害,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暮青往常興許還會接個幾句,可是他現在一顆心都在空中漂浮著,上下不安定,哪裡有空跟阮綿說話,於是只能呆呆的坐著,醫院裡面是禁止抽菸的,可是暮青嘴巴乾的厲害,於是去了吸菸區,想要點著煙,可是幾次沒有對準,硬是沒有點著,打火機在手中轉了又轉的,然後就掉在地上了。
腦袋裡面翻來覆去的想,顏沁會不會有事,她是最怕疼的,那樣一刀子下去,還搗騰了兩下,怎麼當時自己就沒有注意呢?不是號稱自己是最最淡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結果著了這麼一個新手的道,看到顏沁倒下去的瞬間,暮青心都快跳出來,他那樣喜歡顏沁,他這輩子也就喜歡過顏沁一個人,真的只喜歡她一個人,他曉得自己是人格分裂,是暮青也是暮涼,可是就算是詭異的暮青,還是溫和的暮涼都從骨子裡喜歡顏沁的,只是暮青更愛權力而已,真的是僅此而已。
暮青哪裡能夠忘記第一次見到顏沁的樣子,小小的一個人,眼裡面都是笑容,熱戀的時候她也是最喜歡把不好的事情推到暮青身上的,暮青也是好脾氣一一收下,然後處理一切,那樣一個美好的少女,從他指尖滑過,他沒能把握住,然後顧衍生不要她,他還不能收麼?他願意啊,話還沒說出口呢,怎麼人就倒下去了?
阮綿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開啟一看,是顧衍生三個字,她眉頭皺了一下,到底是到了這一天,從一開始就應該曉得的,剛接通,便是顧衍生的聲音,依舊是他慣有的無所謂的口氣,倒是阮綿沒忍住:“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