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醒過來的時候,顧衍生在床邊,傭人開始接手幫她按摩小腿的工作,顧衍生手裡玩弄著打火機,藍色的火焰不安分的蹦跳,映著他近乎完美的臉頰,傭人自覺的退下去,顧衍生終於開口,聲音有一種沙啞:“除了離婚,怎樣都好,從今以後我大可不碰你,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保證這一胎是個兒子,我就保證不再碰你。”
然後是站起身子,開門,一地的光芒進來,顏沁轉過臉去,皮包裡有一枚戒指,是那一年最漂亮也最貴的戒指,阮綿當時笑意盈盈的交給她,說‘總該是要物歸原主的好’,她不曉得暮涼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她不曉得當時暮涼在廢墟下面是以怎樣一種信仰儲存起來,也不曉得他最後是怎樣的絕望。
未必是活著的人最痛苦,死去的人,也一定是絕望以及不甘願。
從那以後的日子顏沁就很少再見到顧衍生,她不主動問起,傭人也很少見,他爸他媽更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很少說些什麼,直到顧衍生說需要回G市,她懷孕兩個月,肚子不明顯,還是像常人一樣,飛機上空姐照顧的很好,顏沁害喜的反應也是極淡,只是偶爾眼睛會花一下,但也還好,顧衍生揉著額頭,顏沁叫他將遮光板開啟,顧衍生開啟之後,進入眼睛的卻是一片白,眼睛更是疼痛的厲害。
找了週刊八卦來,一開啟封面便是顧衍生和不知名的美女,相處親密的,顏沁翻過去,裡外都是他的訊息,顧衍生,最年輕的握有兵權的少將,結婚之後本來安定了不少,最近又忽然又放浪形骸了起來。
顏沁淡定的將週刊又叫人放了回去,顧衍生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顏沁忽然開啟他的手:“別碰我,髒。”
她是真的厭惡,眼裡全是厭惡,而且是最後一個‘髒’字咬的很重,她不在乎被拍到的所謂的放浪形骸的事情,也不在乎他又搭上了誰誰誰,不在乎旁人憐憫的眼神,只是如今看到他,只覺得髒的很,真的髒。
顧衍生指骨僵硬了一下,然後瞬間冰冷,收回自己的手指,轉過頭去,最後彷彿又是不放心:“扣好衣服的那個紐扣,免得感冒。”
顏沁的髮絲一點一點的往下滑,絲絲縷縷之間,只覺得奇異。
☆、21只是忽然很想你(2)
顏沁從來不曉得自己身體可以這樣差,自從懷孕之後她經常整夜整夜的頭疼,沒有辦法入睡,顧衍生和她再次分房,她不敢輕易去嘗試安眠藥,只能上妝上妝再上妝,每一天隨時隨地都能瞧見顧衍生和名模,女星亂搞所謂的男女關係。顏沁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媽不能不在乎,每天電話不斷的,顏沁敷衍,實在不行就砸電話,叫人把電話線拔掉,家庭醫生來檢查身體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
顏沁的手指揉自己的太陽穴,壓制住自己的脾氣:“我是真的想生下這個孩子,但如果它是真的讓我痛苦,我可以選擇拿掉。”
“與它無關,是你的問題。”醫生顯得有些冷情,淡定的收好儀器:“但不是無法挽回,哪有什麼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據說A市鬧開,因為顧衍生和顏沁關係的驟然緊張,顏沁的父親瞬間將公司移到自己兒子的名下,顏沁的母親用自己的勢力阻擋這一切,顧家則是害怕顏沁曉得這件事影響到胎兒不敢傳到G市,顧衍生放浪形骸到無法挽回,安靜下來的到底是顏沁,每天早上起來窩在椅子上看太陽和花園裡面慵懶的薔薇花,最近頭疼好的太多,也已經可以安然入睡,只是總覺得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她耳邊講一些東西,然後是淡淡的香味,那個人聲音溫潤,然後會按住她的太陽穴,輕輕的揉捏,顏沁有時候真的很想睜開眼想要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但是又極其害怕那真的只是霧氣。
再次見到顧衍生,顏沁正窩在沙發裡淺眠,她腳上是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分明剛剛入秋,她卻畏寒的可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