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圈子做框框,也許可以猜出你的底細。第三,你竟然看出我壽有缺,卻偏偏主動跑來,是盼著我早點消失減輕束縛嗎?”
“混蛋,小混蛋,你怎麼可以胡亂猜測前輩的良苦用心?”繡球歇斯底里大叫。
“哦?氣急敗壞了!”李輝壞笑:“呵呵,氣大傷身!既然不是外人,何必隱藏底細?你嘴上說討厭畫來畫去,可是初次見面就打聽我的畫符技巧,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某些領域非常自信,以至於技癢難耐?你瞧,我怎麼感覺自己距離答案越來越近了?嗯,難道你是……”
繡球故作鎮定冷笑:“哼,就算你抓破頭皮也猜不到本大人的跟腳。玉符宗存在多年,出過多少能人異士?那誰和那小誰就很不錯,留下的東西快要出土了,真以為可以輕鬆滅掉屹立多年的宗門嗎?玉符宗最有血性的時候,每張符都摻入了宗門上下所有弟子的血,當時可是被外界稱作血符宗……”
李輝深深呼吸,他能聽出話音中蔓延的凜冽氣焰,那是一種刻骨銘心鐵血,那是難以描述的眾志成城,大宗法度。
“那誰和那小誰?也對,玉符宗怎麼可能這樣悄無聲息沉沒?哪怕最後綻放一次光芒,也應該驚天動地……”
接下來,李輝加快腳程,等到太陽下山,立刻把陰陽九首放出來,簇擁在一起託著他飛行。
等到第二天放亮,遠近山川變得鬱鬱蔥蔥。
到了這裡,時常可以看到湖泊河流。天空飄著細雨,有時候雨簾突然變成瓢潑大雨,有時候陽光穿過雲層照在草地上,笨重水牛仰著頭哞叫。
又經過一天一夜疾行,淡淡海腥味撲面而來。
“終於快到海邊了,這輩子還沒有見過海。”李輝心情激動之餘不得不坐到路邊,腳趾頭已經露出來,還好多準備了雙羅漢鞋。
就在他換鞋的工夫,打官道上走來一人。
黑黝黝面龐,肩上扛著鋤頭,捲起褲腿赤著腳,打眼看向和尚,搖頭說:“師弟還有心在這裡歇腳?前面不遠處就是巨貝城了,如今白海十二墟市都貼著師弟的畫像,我閒來無事出來轉轉,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高師兄?”李輝站了起來。
“是我!高玉虎,這還是你我二人第一次說話。”莊稼漢放下鋤頭,就像剛乾完活回家,與路邊的鄉人聊天:“白玉蓮和莫星河轉道去靈龜城了,煉羅紗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以我意外得到的宗門法器無法定位。至於章天化,他正是師弟暴露身份的罪魁禍首。”
李輝處變不驚,很快消化掉高玉虎帶來的訊息,笑著說:“章天化被我搞得有些狼狽,懷恨在心也很正常。即便他不挑明,估計以敵對宗門的實力也快把我挖出來了。倒是高師兄從未變過,卻提前跑到巨貝城總攬全域性,讓師弟佩服。”
“沒什麼,算上玉符宗,我曾經做過七家宗門弟子,修為不見提升多少,對明面上暗地裡的訊息倒是知道不少,有意躲避總能快上一兩步。不過在扶蘇城的時候,總感覺有股力量在暗處徘徊,現在想來是確定我們六人已經踏上事先安排好的路線。”高玉虎神色淡然說道。
“七家宗門弟子?”李輝之前處變不驚,可是聽到高玉虎做過七家宗門弟子,忍不住動容。
這是多大一張網?很難想象一個人怎樣成為七家宗門弟子,難道進入這些宗門前都不需要調查?就算玉符宗表面寬鬆,實則也要摸清弟子根底才會吸收。而熟知七家宗門的弟子,等於觸及七條訊息渠道,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好處?瞧瞧二人此刻就知道,風輕雲淡與風塵僕僕。
高玉虎點頭說:“正是七家宗門,而且裡面有圍攻玉符宗的隱天宗和紫垢宗,所以我對敵人的動向不說了如指掌,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出宗門那會,以為只是尋常任務,沒想到牽扯這麼大。從我承襲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