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拐得她的心甘情願。
她在煮麵,他努力從堆滿箱子的榻楊米上清出一小塊空地,足夠他們兩個坐下來,好好吃一頓晚餐。
“你把婚禮訂在什麼時候?”在吃麵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問。
“大後天。”今晚回到奈良,他們都需要休息,明天去拜祭千秋的母親,傍晚
飛北海道,後天他會帶她熟悉他們在北海道的家。最後等那幾個人到場,大後天正好舉行婚禮。
“蜜月呢?”
“也在北海道。”他們會在那裡度過幾天無憂無慮的假期,當然啦,如果那四個觀禮的傢伙肯主動消失是最好,否則那幾天,他肯定得帶著千秋與那些人玩捉迷藏。
看來,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只需要跟著他就好;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那,你跟森山愛的婚約呢?”
“我跟森山愛沒有婚約,跟我有婚約的是你。”他糾正她的說法。“半個月後是婚期,到那時候再說。”
他吃的盡興,彷彿一點都不擔心。
這讓千秋心裡更懷疑了。
緒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第二次跟他來到奈良,一到家他就催她去梳洗休息,然後自己不知道在忙什麼地待在書房老半天。
隔天早上,他七點半就叫她起床,吃過早餐後開始收拾行李。
“不是搭傍晚的飛機嗎?”千秋疑惑地問。
“沒錯,傍晚的時候,我們出發到北海道,但現在要先去一個地方。”他邊回答邊繼續打包。
“要去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他吻了她臉頰一下,然後牽起她往外走,搭著私人飛機往南飛。
一個小時後,千秋終於知道他要去哪裡了。
“你……怎麼知道?”望著熟悉的墓碑,她眼眶含淚,鼻頭微酸。
“我調查了一下,希望你不會生氣。”他由背後環住她的腰,感覺到她內心的激動。“我想,在出嫁前,你一定會希望讓你母親知道,你將要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緒之……”
“今天你可以哭,但是明天就不行哦,因為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他含笑地道,然後放開她去擺上鮮花素果。
望著斑駁的墓碑,彷佛看見母親生前抑鬱的面孔。是她一直沒有來掃墓,所以讓墓碑凋落。
緒之燃起香,交給千秋。
“如果有話想對她說,就儘管說。”在今天來之前,他已經先來過一次,同時也將墓地整個清掃過,才能夠有現在的乾淨。
由此可知,千秋一定很少來。
“媽,對不起,一直沒有來看你。”在森山家的時候,因為是寄人籬下,她能吃飽已是萬幸,怎麼可能再有其它要求?
後來工作了,卻為了還學費、也為了生活費而拮据,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回到福岡,她不是個好女兒……
千秋哭了。不是放聲大哭,而是拚命忍著哽咽,淚不斷流,連呼吸也無法順暢。
緒之看到了,就伸手一把摟她人懷。
“難過可以大聲哭,我在這裡。”他低喃著安慰。
她在他懷裡搖著頭,並不想哭,但淚卻愈流愈兇;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拿走了她手上的香,讓她的雙手可以緊抱住他的身體,臉頰貼著他的胸口,盡情哭泣。
有些傷口,不用大量的淚水沖洗,永遠無法被消毒,進而重新結痂,開始癒合。
千秋一定很愛她的母親,才會因為無法來拜祭而耿耿於懷。
她哭了好一會兒,激動才漸漸緩和,身體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她沒有再流淚,只是依著他,乏力地調整自己的呼息。
“聽說,中國古時候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