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截斷裂,意外落到了一魔界中人的手裡,此魔人身無靈力,不知神木之效,故其為了生活所需,便將其製成木勺,用於日常使用。木勺的神光就此被掩蓋,變得平凡無奇,至此磨人身故後,木勺就被丟棄,埋葬於地底。】孟雲訣微怔,此勺竟然有如此來歷,怪道孜孜連最愛的食物都不要,也要得到這東西。
不過,理應被埋葬在魔界地底的神木勺,為何會出現在人界?
帝玄也同孟雲訣一樣,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握著神木勺的手愈來愈緊,面色低沉。
“凡人,”帝玄的聲音很重,好似在刻意壓制著什麼情緒,“吾要離開一段時日。”
孟雲訣一怔,他對帝玄說明去向感到有些奇怪,但他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是來去自由的,帝玄也是。
不過,帝玄並沒有馬上便走,他看著還在酒醉的孜孜,擰眉道:“吾送你們回去。”
孟雲訣點頭,抱起孜孜,隨手拿了放在桌上的幾個饅頭,轉身就往膳房口出去。
剛出膳房,他們身後就響起了兩人的對話聲。
“誒?我今早撿到的那木勺,怎麼不見了?還少了幾個饅頭。”
“嗨,張兄弟,那木勺又破又舊,您就甭惦記了,也不知你怎麼就這麼寶貝。”
“我撿到後,見其也挺完好的,捨不得丟,就想著清洗後用來勺糟糠也好。罷罷罷,也是我同那木勺無緣。”
“依我說,您還不如想想,這饅頭丟哪兒去了。”
“能丟哪兒去,耗子偷了唄,門規如此森嚴,定然不會是派中弟子拿走的。”
“不是派中弟子,難保不是他人。張兄弟,你莫忘了,幾年前掌門不顧長老反對,帶回的那小子……”
“噓!掌門的是非豈是你我能亂說的,掌門這麼做定有其道理。”
“呸,不過是個不知來歷的人,真不知掌門想些什麼,如此重視他。誒,對了我聽說啊,今兒個掌門方帶著眾人從死靈界歸來,便將他們一併關了禁閉,連太清真人都不例外……”
“這話說不得!噓,甭說了,我們喝酒去,喝酒去。”
“嘁,走走走。”
談話聲漸漸遠了,孟雲訣邁步繼續前行,內心卻是疑雲翻滾,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小子,應當是指給他送浴水的孩子。若是太昊真人很重視他,又怎會讓他做粗活?尚有,太昊真人竟會將太清等弟子關了禁閉,著實令人奇怪。
“走了。”冰冷的聲音拉回孟雲訣的思緒,他聞聲望去,只見帝玄已經憑空化開了一個傳送門,正環胸靠在門邊等待。
孟雲訣掰了點饅頭,送到哇唔亂叫的孜孜嘴裡,就與帝玄一併跨過傳送門而去。
當靈光閃過時,他們就已回到了熟悉的孤浩山上。
帝玄看了孟雲訣一眼,給他開了靈界後就離開了,留待孟雲訣抱著那醉酒得呼呼大睡的孜孜,小心地抄近路回去。
寒風拂面而來,打在樹上發出颯颯聲響,漆黑的夜裡瀰漫著幾分詭異的氣息,孟雲訣沒走幾步,就聽到路的盡頭處發出古怪的聲音,似咀嚼聲,又似齧藥聲,令人不寒而慄。
他呼吸一沉,全身戒備,繼續前行。但當他穿行過一個拱門後,他頓時剎住了腳。
眼前的一幕,讓他全身雞皮疙瘩粒粒立起。
只見滿地的血腥,一地的鳥屍,其內臟皆被掏出,殘忍地丟在地上,而那送浴水的孩子正蹲在地上,雙手染血,猙獰地撕開還活著的鳥,連其羽毛帶肉扔進自己嘴裡,一口一口,細細咀嚼。
鮮血沾染了他的牙齒,羽毛從他血色的牙縫間溢位,他邊吃邊桀桀怪笑,嘴裡發出興奮的低喘:“吃……吃光你們這些惡魔,吃了太昊……吃了你們……”
孟雲訣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