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井裡一定有另外的什麼東西存在著。
剩了緩緩的直起腰,他極目遠望著,但黑暗中他的目光雖然超越常人,但卻也只不過比一般人多看出一段距離。再隔得遠了,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冷靜地觀察了一會,然後覺得就這麼站在這裡觀看,肯定不會得到什麼發現,於是他一矮身就縱躍到了吊掛電梯箱的鋼纜上。然後也不見剩了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就直憑著雙臂的力量慢慢的向上面攀去。
這座大廈中的電梯是四架並置的,所以電椅井的設計也寬敞的很。在井中,有各種為加固和承重而設定的鋼結構和水泥件,在這些結構中都很有可能隱藏著什麼。所以剩了也就採用了慢慢攀爬緩緩上升的辦法,將所經過的每一處地方都仔細審視著。
現在他還是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但他越往上攀升,就越覺得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窺視著他。這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使得他幾乎就可以肯定,正有一雙邪惡的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但現在剩了是藝高人膽大,雖然還是無法捉摸那危險到底躲藏在一個什麼具體的位置,但他卻有信心在危險降臨時,憑藉著自己的力量處於不敗之地。
攀爬的動作是十分緩慢的,而且此時的電梯井中,好象因為已經沒有乘客上下,所以也停止了送風系統的運轉。白天裡機械轉動所散發的熱量還沒有完全消失,此時就將這裡變的氣悶和燥熱起來。
有汗在剩了的額頭密佈著,然後積聚的汗水在他那緩慢的動作地振顫下,開始一滴滴地滑落。順著臉頰兩側流下來的倒還沒有什麼,但流進眼角中的汗水卻讓剩了的目光有些飄搖。他甩了甩頭,將越來越多的汗水甩離頭部,但重新泌出彙集的汗水卻很快的又流了下來。
汗水好象是鐘錶的秒針一樣,在有規律地滴答著,同時也一次一次地滑落到剩了的面部各處。對於這種生理反應,依著剩了此時的修為卻還是無法完全控制住的。於是他也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甩頭將侵入眼睛中的汗水甩脫。當他攀生了將近十幾米又一次甩頭時,卻就在這個時候,有一滴液體滴落在他的額頭上。
剩了一直喜歡剪短髮,按他的頭髮長度,即使是汗水凝結在髮梢上,也只會滑落下來,絕對不會有可能滴下來。那麼這滴液體卻是從哪裡來的?
剩了的身子猛的凝在了半空當中。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就好象是一尊暗伏在黑夜中的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
隔了一會,竟然又有一滴液體滴落了下來,而且落在剩了的額頭上也正是前面那一滴的位置。剩了此時的身子不動,但他的思維卻在高速地運轉著。在這麼悶熱的電梯井裡,既然憑他現在的修為都能熱成這個樣子,那麼只要上方是有個東西躲藏著,而且只要那不是個冷血動物,那麼也肯定會有汗水分泌。剩了現在就覺得剛才滴落在他額頭上的液體,肯定就是汗水。因為現在他所處的位置上方不會有任何的阻擋物存在,那麼在構件上因為冷凝的原因而滴下冷水也就不可能了。
有了這麼個認識,剩了的心裡感覺到一陣的狂喜,但也有一陣的驚懼攙雜在其中。他這是因為如果在他的上面隱藏的就是他要找的神秘東西的話,那麼姜海媚的下落就能有個明確的線索。但同時他在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力量後,也感覺到從上面隱約地傳來的氣息,在他的直覺中造成了十分危險的震懾力。剩了自從獲得了李剛的那身力量後,只從毒梟那帶著猴子的灰影身上體會過這種震懾力,在其他的時候,他卻從來就沒有象現在這麼覺得緊張過。
黑暗本來就是人們在天性中最討厭的東西,在黑暗中有無數未知的存在在虎視耽耽地盯著眼中的獵物,雖然他們並不能被別人發現,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剩了現在雖然已經具有了大能耐,但他從骨子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