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怎麼會死呢?”
“不會,不會,她不會死,我看這老倆八成是哭差了,還不知道是替誰流淚呢?”
“這大河衝下個死人,一點線索也沒有,這案件怎能破得了呢?”
“千萬別是王婧呀!這娃生得美,見面總是不笑不會說話。”
“別亂說了,人家王婧去打工去了,怎麼會死呢?”
……
一
樊剛是一家快餐店的老闆,這幾天有一件心事攪得他茶飯不思,愁眉緊鎖。日常喜歡說笑話逗老闆樂的服務員們私下裡猜測著老闆的愁緣,都估計說老闆肯定與妻子又吵架了。服務員們的猜測有一定根據。樊剛與妻子結婚已經十幾年,久婚不育,膝下無子女,兩口子經常因此而吵架。雖跑遍大江南北,大小醫院甚至江湖郎中都看過,愣是沒個結果。醫生說他倆真是一對冤家,一個是那種液體裡含精子量少,一個是子宮後置,懷孕的機率很小。但這次服務員們猜差了,樊剛是在想一位剛剛認識的歌廳小組,那位小姐回老家去了。
這是一個週末,屬快餐店生意的清淡日,傍晚時,樊剛獨自一人坐在店裡飲著一杯青島生啤,想著自己的心思。盼望著自己的手機響起,但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卻不是她此刻最渴望的人打來的。樊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神不定地去想一個歌廳小姐,樊剛開始回憶他與這位小姐的短暫交往。
那是一個傍晚時分,樊剛和幾個朋友閒得無聊,大家一致建議找個地方吼幾聲,卡拉OKOK,便驅車進了離快餐店不遠的東方歌城。在一個個OK廳的門口,一群群的小姐們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用勾魂的神態審視著三五結伴的男人們。樊剛在朋友畢君的慫恿下,走進了據說生意十分火爆的春夢歌廳。春夢歌廳的音響一般,小姐們卻一個個極具魅力。陪樊剛的是一位長相溫柔恬靜女人味十足的女子。樊剛像以往一樣,極其禮貌地邀她跳了幾曲舞,然後便開始亮嗓子吼了幾首歌。間隙,樊剛問她說:“小姐什麼地方?”“本省”,“今年多大?”“你猜猜?”樊剛借舞廳閃爍的燈光望著她黝黑的膚色,略顯魚尾紋的眼角,猜度了一番說:“23左右吧!”“喲,算你猜對啦!”她燦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樊剛牽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正準備把話題深入,卻接到快餐店領班打來的傳呼,說妻子找他有事,速回快餐店。
“真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要走一步。”樊剛說。
“歡迎你下次來玩。”她說
“一定!”
樊剛向其它朋友道別後,起身離開,陪他的那小姐送他至歌廳門口。樊剛從第六感覺裡感覺眼前這位穩重不善言辭的女子有著一種濃濃的味道,值得他去花費一番心思。臨別時,他附在她耳邊說:“聽大哥的話,這幾天少幹壞事,等下次來了好好陪陪我。”說這話時,樊剛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有種羞愧難當的感覺。但她並沒在意,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裡,樊剛和幾個朋友幾次想再去春夢歌廳,卻因其生意好包場多沒去成。他不禁心裡直犯嘀咕,為什麼這個廳的生意這樣紅火?陪他的那位貌似穩重的小姐在這風月場裡到底已淪落到何種程度呢?懷著種種疑慮,樊剛捱過了一個星期,終於等到了春夢空場的時刻。他已記不清那夜是怎樣懷著急迫的心情走進春夢的。當他走進去後,並沒有急於去尋那小姐,而是先點了一首歌。正當他專心致志地唱歌時,忽然兩條柔軟的胳膊緊緊地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身,他扭頭一看,正是上次陪他的那位小姐。
“為什麼隔這麼些日子才來?”她溫柔地笑著說。
“誰讓你們廳的生意火呢?我來了幾次都是包場。”樊剛說。
“別騙我,你肯定沒有。”她邊說邊搖頭表示不信。
“誰騙你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