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多久,便被他們看到眾姓公祠前的兩個警衛。
“在這裡了。”舒雲欣然說:“齊叔,掩護我,我從上面接近。”
“不必問口供了,一定住在裡面,弄死他們免得費神。”乾坤手心如鐵石:“小子,千萬不要婦人之仁,你不要他們的命,他們卻要你的腦袋換一千兩銀子。”
要弄死太簡單了,捉活的比較麻煩。
兩人登上屋頂,由舒雲伏身滑至簷口。
兩個小強盜在祠門口的石階下往復走動,不知禍從天降。
剛走到最右端,兩顆飛蝗石準確地擊中天靈蓋,然後人影隨後飄降,雙腳分踹,行致命一擊。
大殿暗沉沉,鼾聲如雷。
強盜們忌光,把神案上的長明燈也弄熄了。
要驗明正身。必須有光。
但舒雲不想拖延,他摸近睡在拜臺下的一個沉睡強盜身邊,一捏對方的鼻子,鼾聲立止。賊人翻轉身,又睡著了。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根水火棍,是這位強盜的兵器,居然是渾鐵打磨的重傢伙。
“叭!”他給了強盜一耳光。
“嗯……”強盜清醒了,翻身要挺身而起。
他一手叉住賊人的咽喉按回原處,附耳低聲問:“首領睡在什麼地方?”
“吵……吵什麼?”賊人仍未全部清醒,糊糊塗塗回答,以為同伴在搗亂。
“我要找首領有事稟報。”他聲音放高了些:“快告訴我,首領睡在什麼地方?”
“不是在右面的執事房嗎?你他孃的昏了頭……”
他一掌把賊人劈昏,挾了水火棍離開。
推開執事房的門,妙極了,有燈光,一盞菜油燈留了一星燈火,光度幽暗,但足以看清房內的一切。
託天叉放在床口,大力鬼王和衣躺在床上,似乎床太小太短了,而這賊首的身材卻又太粗大壯,雙腳似乎沒有地方擱放。
鼾聲震耳,汗臭和羶臭刺鼻。
他將燈挑亮,用水火棍換託天叉,略一掂量,叉好沉重,難怪這傢伙綽號稱大力鬼王,交起手來,這把託天叉誰敢接近?
對付這種肉山型的人,慈悲不得。他發起狠來,兩劈掌擊耳門,拉脫雙手關節,點了環跳穴,再用對方的腰帶絞成索,捆了手腳。大力鬼王成了名實相符的一團死肉行屍,命已丟掉大半條。
熄了燈,他將人扛上肩。
門外,乾坤手已弄到另一名小賊。
兩人匆匆離開公祠,由原路出集往西走,遠出三里外,天色早著呢,三更未盡,子夜剛過。
舒雲將大力鬼王的手腳解開,將人推至樹幹下倚坐停當,託天叉抵牢在地,叉的中尖抵在大力鬼王的胸口。
一陣拍打,大力鬼王醒來了。
“我……我怎麼了?”大力鬼王怪叫,大概已發現自己已經失去活動能力。
星光朦朧,樹下更是幽暗,但近距離的景物仍可看清,眼前的託天叉當然看得最真切了。
“大力鬼王,你完全清醒了吧?”舒雲坐在前面,左手扶住託天叉柄。
“你……你是……”
“腦袋值一千兩銀子的人,姓宋,還有姓齊的。”
“哎呀……”
“不要窮叫,這裡鬼都聽不見你的叫聲。我問你,誰給你賞金的?”
“太爺我……哎……”
“你少給我充太爺。”舒雲厲聲說,左手稍加微勁,尖叉便刺破胸肌:“不招,在下慢慢整死你。招,在下放你一條生路。”
“把……把叉拿……拿開……”大力鬼王崩潰似的狂叫。
有些人把自殺不當一回事,任何兵刃皆可用來自戕。
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