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從陳墨的眼睛裡面真的看出了他的內心。
陳墨的眼眸中，沒有半點人類應該有的情緒，空洞冷然，看誰都感覺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看著他的眼神，張曉竟然感覺有些發寒。
張曉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自己似乎殺錯人了，這個叫陳墨的傢伙絕不會是什麼乞丐頭子。
他就是一個乞丐，乞討要飯的乞丐。
張曉很快就確認了這一點。
畢竟這個少年穿著太破舊了，看上去那是貨真價實的乞丐裝。
“怎麼回事？”看著似乎盡力要縮成一團的張小六，張曉有些不滿的問道。
張曉殺人已經殺得有些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殺的是什麼人，若不是因為陳墨擋住了自己三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他。
張小六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飄忽不定，說起話來有些吞吞吐吐。
最終在張曉略微犀利眼神的壓迫下，張小六略帶哭腔的說道，“大哥，他是陳默那個王八蛋，你不記得了。”
聽到陳默這個名字，張曉原本有些破碎的記憶漸漸甦醒過來，終於想起來，這個叫陳默的少年到底是誰，張小六為什麼想要殺他。
因為“自己”和他有仇，生死大仇。
第三十一章衣食住行
張曉（張季）和陳墨有仇，
畢竟乞丐之間不可能是和平常處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彼此之間的關係非常的血腥。
畢竟為了生存，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當生存擺在第一位的時候，人不比野獸要好多少。
張小六，周狗兒他們幾個之所以能夠適應這些日子血淋淋的生活，就是因為以前的日子實際上比現在還要殘酷。
張曉的過去那是真正的一片黑暗。
因為身處黑暗，所以哪怕一星半點的曙光都會死死抓住，不敢放手。
張曉和陳默之間有仇，甚至可以說是血海深仇，原因來自於一本“武功秘籍”。
張曉至今不知道那所謂的“武功秘籍”到底是什麼功法，不僅僅張曉不知道，除了陳墨本人以外，根本就是沒人知道。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那就是張小六無意打聽到陳默似乎有武功，然後張小六又發現陳默總是看一本破舊的書，因此就認為那本舊書就是傳說中的“武功秘籍”。
然後在張小六的唆使下，張曉，周狗兒他們幾個一起動手，想要從陳墨手中奪得武功秘籍。
畢竟，野心這東西哪怕是最卑微的人物都是有的。
在這個武力至上的時代，一本好的武學幾乎能夠決定一個人的人生。
但是結局已經註定，雙方的差距太大了。張曉他們一夥被暴揍了一頓，張小六還被打掉了幾顆牙。
張小六的怨恨是應該的。
事實上，當原本的那個張季瀕臨餓死的時候，依然對於這本“武功秘籍”念念不忘。
因此，張小六的做法算不得錯，雖然張曉會“教訓”一下張小六，讓他知道“此風不可長”，但是平心而論，張小六的做法並算不得什麼大錯。
若是原來的張季，陳墨現在已經沒有了性命。
但是對於張曉來說，自己和這個叫陳墨的傢伙之前並沒有絲毫的仇恨。
相反，張曉很欣賞這個叫陳墨的傢伙因為張曉下意識的感覺的出，這個叫陳墨的傢伙，是一個真正的人才，能成為自己左膀右臂的人才“要麼做我手下，要麼我就殺了你。”張曉並不是很會招攬人，因此只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法子。
“做你的手下？”陳墨原本死寂的眼神似乎隱隱有了一絲活力，反問道。
“對，做我的手下”。張曉感覺的道，這個叫陳墨的少年似乎有一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