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石之軒反過來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因為石之軒知道一個人縱然想他一樣人格分裂,但是多少也會有相似之處,但是眼前的張曉卻是實實在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石之軒面色一沉,因為他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了了石青璇的芳音,“據魯老師所言,“道心種魔**”,確是魔門至高無上的功法,比之陰癸派的天魔**更勝一籌。最奇怪是在修練的過程中,練者會在性格氣質上生出變化,由魔入道,據魯大師說:邪帝向雨田修此法雖功虧一簣,未竟全功,且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禍。但在其慘死之前,猛然醒悟到過往殘害眾生的惡行,故力圖補救,此時的人可能不是原本的張曉,而是真正的邪帝。”
聽到石青璇的話之後,石之軒一喜一憂。
喜的是,石青璇這麼說,顯然是擔心自己這個不合格的父親,憂的是,眼前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對方已經徹底修成了道心種魔**。
不過石之軒很快恢復了心神,畢竟像他這樣的人物絕不可能因為敵人太強而感到恐懼。
更可況,石之軒的“幻魔身法”獨步天下,就算打不過,但是卻也能夠逃的掉。
可是很快,石之軒的心變得有些更加沉重,因為石之軒分明看到,張曉竟然緩緩地飄了起來,直抵離地面近一丈的高空。
若是運轉輕功飄到一丈的高空,石之軒自然也能輕易辦到,但問題是,一般人施展輕功都是運足一口真氣,然後快速的攀升,然後停留片刻罷了,但是此時的張曉卻上升的速度緩慢無比,簡直想蝸牛爬一樣。
石之軒雖然自負幻魔身法天下無雙,卻也無法辦到張曉此時做到的事情。
雖然石之軒有些驚詫,但是依然凝立不動,神態悠閒寫意,似在欣賞張曉表演雜耍。
以靜制動,張曉此時的表現雖然駭人,但是要知道離開地面之後,整個人就會仿若是無根之萍一樣被動,如果石之軒肯定張曉已經力盡,此刻將是最佳的攻擊時刻,,他便可足踏實地的攻擊從三丈高空掉下來的張曉,保證可殺得張曉全無還手之力,直至張曉落敗身亡。
但是石之軒把事情想得有些太簡單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曉忽然手上多出了個鏈子鐵球,右手持鏈子一端的鐵環,把鐵球在頭頂上方揮動著,愈轉愈快。這舉動並沒有令他往上回升,反加速下降。
“鏈子錘,據我說知邪極宗的獨門武器就是鏈子錘,只是邪帝棄刀不用,而用錘,不會感到手生嗎?”石之軒的語氣似乎隱隱有些嘲諷,但卻是透漏出內心的不安。
畢竟身為花間派和補天道兩派的宗主,石之軒怎麼可能不瞭解“道心種魔**”,自然對這門據說從未有人煉成的魔功忌憚無比。
雖然說石之軒自視甚高,不認為自己創造的不死印法會不如張曉的道心種魔**,但是同樣也不得不正視。
張曉並沒有搭話,或者說此時的張曉已經沒有說話的能力,他左手微微一動,倏地鐵球往石之軒投至,扯得張曉筆直地朝石之軒平飛而去,鐵球迅速接近,不住擴大,變成充天塞地的黑球,聲勢驚人至極點。
石之軒心中一動,這一次竟然沒有施展出不死印法的借力之法,而是進行硬碰硬。
身為武者自然有一股直覺,石之軒感覺得到此時自己只能進行硬拼,若是想要使用借力之法盜取張曉的真氣,絕對會落入一個悲慘的下場。
而且石之軒隱隱感覺到,張曉手上的鏈子錘再不是一件死物,而是像活過來般,充滿神奇又邪惡的意味;充滿了血腥和殺戮的驚人感覺,有如來自魔界的妖物。
石之軒不由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了。
石之軒的氣息頓時變得飄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