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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那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的兩條路。
“下次再見,也許,你我便是敵非友。。。。。。。。”腦海之中,猶自迴響著碧瑤的話,張小凡心中很不是滋味。
少年不知愁滋味,直到這一刻,他依舊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
張小凡離開滴血洞之後,兀自向著北方,青雲門的方向行去,不覺之間,已是晌午時分,日正當中,十分炎熱,他趕了半天路途,口中頗為**,看見路邊有個小小茶攤,支在路旁一棵大樹底下,裡面已經坐了五、六個客人,看著陰涼,便走了過去,買了碗茶水喝,順便也坐著休息一下。
也別說,這小小茶攤的茶水居然也著實清涼解渴,張小凡喝了一碗,登時上下舒坦,彷彿這天也不那麼熱了,心下便尋思著,眼看著身上的傷勢已經大好了,下午找了沒人僻靜的地方,就御空返回青雲山,他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懲罰他,但他還是要回去。
想著想著,他自然就想到快要能見到師姐田靈兒了,忍不住心頭一熱。便在這時,聽得大路一旁。傳來個溫和的聲音:“老闆,給我來上一碗茶。”
晌午時分難得的微風吹過。吹得大樹上枝葉晃動,透下點點碎陽。散落到了地上。五十多歲模樣的茶攤老闆答應一聲,俯身倒茶,張小凡不經意間,眼光看了過去,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一箇中年文士,細眉方臉,眉目看著儒雅,但雙目炯炯,額角飽滿。卻在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一襲儒袍,腰間別著一塊淡紫玉佩,玲瓏剔透,隱隱有祥瑞之氣,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張小凡看了半晌,忽然驚覺,自己竟是被這中年文士的風度所折,只覺得他這一走進來。原本包括自己在內,五、六個一起在茶攤喝茶的客人,竟都是默默然不能言語,被此人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張小凡收回目光。但心中卻是微微驚歎,同時對這中年文士的氣度大為心折,雖然看著這人也並非如何俊俏。但這份從內而發的氣質,當真難得。
那文士進了茶攤。接過老闆遞來的茶水,隨意坐下。便開始慢慢品茶。周圍原本還在談笑的客人,現在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在這茶攤之內,氣氛一時安靜得有些古怪,但惟獨那中年文士泰然自若,絲毫沒發覺身邊情況,一人獨自在那裡喝茶歇腳。
過了一會,其他的客人或是歇夠了,或是喝完了茶,一個個結帳走了,老闆過來收拾了碗,這棵大樹之下,此時便只剩張小凡與那中年文士兩人了。
半響之後,中年文士看著張小凡,開口道:“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那文士先念了一句:“張小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我姓萬,草字人往。”
他這時與這文士說話,心中不知怎地,對這人倒先有了幾分敬重,當下恭恭敬敬地道:“不敢,在下張小凡,請問先生大名是?”
“萬人往!”張小凡在心中唸了一遍,這名字讀起來普通,卻讓人有種金戈鐵馬的感覺,張小凡忍不住向他看去,這萬人往臉上一片溫和,但眉宇之間威勢彷彿天生一般,竟是極重,配著這個名字,隱隱然有御萬眾之意。
張小凡整想開口說點什麼,他卻發現,萬人往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深邃,好似一個無敵的黑洞一樣,死死地盯住他身後的地方。
張小凡回頭一看,結果讓他看到了一個既不想看到的身影。
煉血堂堂主張曉。
雖然張小凡在滴血洞內頗有收穫,而且還和碧瑤結成知己,事實上,在滴血洞裡的日子裡,他不經沒有感到絲毫痛苦,反而感到無比的溫馨,因此,此時的張小凡已經不憎恨張曉,但卻不意味著張小凡想要再次見到張曉。
但事物總不會隨著人的念頭而推演,為了迎接萬人往,張曉在此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