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去拜訪他。
之前淺川死求活賴地要吉野幫他找出任何存活的證人,吉野忍住即將爆發的怒氣,終於想辦法查出長尾城太郎這個人。他傳過來的不僅是名字和地址而已,還附上長尾城太郎的有趣經歷。
長尾城太郎從1962年到1967年這5年之間,不只在療養院裡擔任全日無休的醫生,還曾經從醫生的角色變成患者,被安排住進隔離病房兩個星期。
1966年夏天,當他前往山間的隔離區探訪病人時,不慎傳染上天花。幸好他幾年前曾接種過牛痘,情況不至於太嚴重,出疹的數目不多,而且也沒有二度發燒。可是為了預防傳染,他只好接受隔離治療。
有趣的是,長尾城太郎這個名字因而留在醫學資料上,他是日本最後一個天花患者。淺川不知道這個記錄到底有什麼價值,吉野一定是覺得有趣才會一併記下來。
“龍司,你感染過‘天花’嗎?”
淺川隨口問道。
“別傻了!我怎麼可能感染上‘天花’?那種病早就絕跡了。”
“絕跡?”
“嗯,因為人類的智慧而絕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天花’存在了。”
龍司說的沒錯,由於世界衛生組織(WHO)利用疫苗徹底掃毒,天花病毒已經於1975年幾乎完全從地球上消失了。醫學史上最後一個天花患者,是1977年10月26日在非洲索馬利亞發病的青年。
“病毒絕跡?喂,這種事情真有可能嗎?”
儘管淺川沒有深厚的病毒知識,但他直覺認為這種東西再怎麼撲殺,仍然會改變形態,頑強地存活下去。
“病毒是在生命和無生命的界線上遊移的東西,也有人主張病毒是人類細胞內的遺傳因子。我們不知道它們在什麼地方,如何產生。只知道病毒和生命的誕生及進化有很大的關係。 “淺川,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細胞中的遺傳因子跑出來形成另一種生物,所有背道而馳的東西或許都是源自同一個地方,連光和暗也一樣,在混沌未明的時期,兩者相安無事地並存著。
“神和惡魔也是一樣,墮落的神被人稱為惡魔,其實兩者是同源的。而男人和女人原本是雌雄同體,像蚯蚓和蛞蝓一樣,同時擁有雌性性器官和雄性性器官。你不覺得這樣才是最佳力與美的象徵嗎?”
龍司笑著說道:
“嘿嘿!這樣一來也可以省去做愛的時間,多輕鬆啊!”
淺川不禁看著他的臉,心中納悶著:
(這有什麼好笑的?同時具有雌性性器官和雄性性器官的生物絕對沒有美感。)
“還有其他已經絕跡的病毒嗎?”
“這個嘛……如果你那麼有興趣,回東京之後再好好去查一查吧!”
“嗯,如果回得去的話。”
“嘿!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回得去的。”
這時,載著淺川和龍司的高速快艇剛好停在大島和伊東連結線的中間。
如果是搭飛機,他們應該可以更快抵達東京,但是兩人為了拜訪住在熱海的長尾城太郎,刻意搭船回去。
高速快艇按照預定時間在10點50分抵達熱海,淺川衝下扶梯,跑向停著出租汽車的停車場,前方可以看到熱海後樂園的觀光纜車。
“喂,別這麼急嘛!”
龍司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長尾城太郎的醫院位於伊東線來宮車站的附近,淺川焦急地等龍司上了車,便驅車往坡道和單行道特多的熱海市區飛馳而去。
“喂,這個詭異事件的幕後黑手搞不好是惡魔。”
一坐上車,龍司立刻正經地說道。
淺川忙著看道路標誌,沒有時間回答他。
龍司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