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分離,久到他們已經很老很老,慢吞吞的牽著手沿著河堤悠然的散步的時候……
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碎月才偶然的得知:原來,三下的敲門聲,代表著,“我愛你。”
淚落如雨,靜靜的,淌了下來。
簡單的三個字,亞久津始終沒有說出口。
沉默無聲的愛,往往是最深最厚的愛。
只是,在他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那時的他們已經錯開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擦肩而過的緣分,一個轉身的距離,誰也沒有開口挽留。
開啟門,一張桀驁的臉露了出來。
利落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冷酷凌厲的臉,並不俊美,卻很有味道。
薄薄的唇緊抿著,金色的眸子沉澱出深邃的暗色。亞久津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桀驁氣息。嘴角依稀還帶著些許青紫的痕跡。
“怎麼了,臭著一張臉?”碎月輕笑一聲,側過身,讓亞久津進屋。
聞言,亞久津眉頭擰的緊緊的。往椅子上一坐,身上的山吹校服揉折出隨性的褶皺。
在學校被那個臭老頭攪擾的不得安寧。那個少根筋的千石完全無視他的恐嚇,仍舊笑嘻嘻的貼上來,一口一個“LUCKY!”。順帶還捎著個愛哭的小鬼,畏畏縮縮的跟在他身後。
一群人圍繞著他吵個不停,最後,亞久津徹底的發飆了。“閉嘴!”揮掌利落的往桌上一劈。
伴隨著一聲木板斷裂的巨響。很好,世界瞬間清淨了。
目瞪口呆的眾人,看著被某人輕易的劈出整齊切口的大桌子,很是識趣的選擇了乖乖閉嘴。集體帶著敬畏崇拜的眼神目送著亞久津童鞋揚長而去……
“坐下吧,我看看你的傷好的怎麼樣了?”碎月將藥箱盒開啟。熟練的挑揀出需要用到的藥物。
自從上次亞久津受傷事件之後,難得發飆的碎月勒令某人在傷好之前都必須準時準點來他家換藥。否則,哼哼……╭(╯^╰)╮。一切後果自負。
於是,自那天起,按時來碎月家報道已經快成了大魔王童鞋新近生活的一部分了。
碎月的視線落在亞久津臉上。看上去很是兇惡的一張臉,輪廓很深,銳利的線條勾勒出深刻的五官。略薄的唇抿成一條線,眸光犀利深沉。
碎月伸出手,想要碰觸亞久津的臉頰的淤青。亞久津頓時一僵,下意識的轉頭回避。
躲閃間,碎月的手指錯位掃過亞久津溫熱的唇。
“啊,”碎月迅速的抽回手,一抹尷尬的紅霞掠過清鐫的臉頰,映照著暈黃的燈光,染上淺淺的緋色。“……抱歉。”他只是想看看亞久津嘴角的傷口。
殘留的餘溫凝在指尖,灼燙著肌膚。擺脫不了的溫熱觸感縈繞心間,混雜著異樣的心悸,將整個思緒塞的滿滿的。碎月急急忙忙的低下頭,企圖掩飾方才的尷尬。
拿起棉籤,碎月醮了的消毒水,正要給亞久津上藥,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無法掙脫,亞久津的手彷彿鐵鉗一般牢牢的銬在碎月的腕間。
“……仁?”慌亂間無意識的喚出亞久津的名。那由舌尖悠悠饒出的名字讓人心頭一震。
亞久津深深的凝望進碎月的眼。暗色波濤在深邃的瞳內奔湧。呼之欲出的情感震盪著心絃,久久不得停歇。
“……怎麼回事?”從喉間深處溢位的聲音,低低的,帶了些許沙啞的澀然。卻是不容迴避的嚴厲質問。碎月聽出了那看似鎮定表象下的慌亂。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再次重複的問題。亞久津的視線的落在握住的手腕上。少年白皙的腕間盤踞著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痕。張牙舞爪的嗤笑著。
碎月呆愣了片刻,猶疑著要如何開口向亞久津解釋。“這個……不小心……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