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進來說:「李小姐,陳經理說,大家合作請新來的工程部主管午餐,你也湊一份子吧。」
「好好好,反正要吃飯。」
「每人一千。」
「這個價錢嚇壞人,吃龍肉?」
秘書只是笑。
「罷罷罷。」
子康付現鈔,還嘀咕:「怎麼剩錢呢,噯,將來憑什麼養老呢?」
秘書不去理她。
「對了,」子康忽然想起來,「那新同事姓什麼?」
「他姓端木,雙名向榮。」
子康怔住。
端木。
她不認識姓端木的人?
現在她認識了。女神許亞光在下班之後習慣到附近的酒館去喝一杯啤酒。
那間酒館叫熊與牛,地方乾淨,也沒有另類顧客,所以深受一般白領歡迎。
出來的時候不過七時多,亞光往停車場取車。
車子停二樓,他開了車門,剛想進車,就聽見有女聲高叫「搶東西!」
許亞光倒底年輕,見義勇為,立刻巡聲追出去,只見一女子被推跌地上,那不法之徒手拎女裝手袋,正往樓下竄去。
亞光自幼練詠春,身手敏捷,他飛身而上,手一長,已經搭住那人的肩膀。
那人一驚,立刻把手袋擲還,倉促中亞光看到他是一個面目瘦削猥瑣的年輕人。
這種在大都會陰溝中生活的青年是很多的,他如老鼠般靈活,脫手逸去。
手袋已經開啟。
亞光迴轉頭去,發覺女郎仍蹲在地上。
她摔破了膝頭,正在流血,但即使面孔扭曲,仍不失秀麗。
他去扶起她,取過無線電話用。
「不不不,別報警。」
亞光看著地。
「我認識那個人。」
「那更要繩之於法,他說不定會回來。」
「他是我弟弟。」
亞光愕住。
女郎頹然,接過手袋,發覺皮夾已經為人盜去。
「謝謝你。」
「應該的。」
她掙扎著站起來。
「可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這位好心的先生,不必了,」她深深嘆口氣,「幸虧手袋中檔案未失,他取去的只是現鈔。」
亞光退後一步,他猜想女郎身分複雜,故此也不打算請教尊姓大名。
他揚揚手就走了。
過幾天,也就忘記這件事。
他的小中大學同學,最好的朋友,關祥文回來度假,他得盡地主之誼。
祥文畢業後整家移民往舊金山,安居樂業,兩個年輕人都覺得不能在一起打球吹牛是生活上至大損失。
亞光去接飛機。
看到祥文,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摟住。
祥文的家人在身後看到,只是笑。
「他倆似親兄弟。」
可是亞光與兩個哥哥的感情不如同祥文親。
人夾人緣,無話可說。
當下他倆肩膀搭肩膀走出飛機場。
亞光把車匙給他,「車子給你用。」
「謝謝,你別擔心,有人接載我。」
「誰?」亞光一怔。
「朋友。」
聲音那麼鬼祟神秘,一聽就知道是指異性朋友。
亞光大奇,「你人在舊金山,朋友怎麼會在此地?」
「她回來不久。」
「呵,」亞光點頭,「原來如此。」
「適當時候,我會介紹給你認識。」
「什麼叫適當時候?」
祥文哈哈大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