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鄰居又看著梁蕭,突然大笑著說:「我記得你爸爸是開飛機的!小姑娘你是幹啥的?」
梁蕭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學校的主題校會是「理想」。
她那次演講上說自己想當飛行員,底下的同學很多都笑了。
也是這一刻,梁蕭才明白為何自己年少時的理想為何是飛行員。
她的生父生母一個是飛行員,一個是繪製宇宙星際圖的天文學家。
原來這就是基因賦予她的夢想與天賦。
生父的職業讓她想成為飛行員,生母賦予了她繪畫的天賦。
這些血脈裡的聯絡,很早很早就出現在她的人生裡,只是那時的自己不知道罷了。
「爸爸,媽媽……」
她終於忍不住跪在那墓碑前,如果人生可以從來一次,她想她一定想成為飛行員。
☆
梁蕭回到南城酒店的第二天清晨,拉開窗簾,只是堪堪一眼看到樓底下一個一身灰色襯衫灰色長褲的人……
那一剎那,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人盯著她,她看著他,二樓之隔,怔怔出神。
他對她揮手,她彷彿是無動於衷。
直到,那人慌了神,匆忙跑進樓內。
沒片刻,她聽到有人在敲門。
她如此平靜的走過去,拉開門。
她落入他的懷抱中,淡淡的梅香入鼻間,還有屬於他的微涼氣息。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要我了……」薛靳初低沉的聲音縈繞耳邊,那麼輕,那麼無奈。
梁蕭突然笑了:「就是不想要你了。」
如此冷漠,又如此平靜,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只是她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在知道生父生母的故事的那一晚,她滿腦子都在想與一個人分享。
而一整晚,她能想到的只有薛小夕。
「蕭蕭,我們結婚吧。」
梁蕭愣了一下,忽然道:「你親爸剛死就想著結婚。好一個,父慈子孝。」
「……」
薛靳初好半天才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白月光硃砂痣的事,原來找這個理由拒絕我……他剛死和我要結婚衝突嗎?」
「等等,你白月光不是我,我幹嘛嫁給你。」梁蕭皺著眉,推開他。
薛靳初想給自己一巴掌:「我嘴欠。」
這是一個誤會,天大的誤會,那臺筆記本里的賴晴凝的那組照片是薛靳初的親哥薛靳夕的u盤裡複製下來的,所以資料夾「白月光」是他親哥取的名,和他沒關係!
「現在明白了吧蕭蕭。」薛靳初覺得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語文必須重修一下……以前話說的太少了,現在怎麼解釋自己都不滿意。
「倒是,你說的你那個硃砂痣……是誰。」
說實話每當想到這裡薛靳初都能咬牙切齒,梁蕭竟然有硃砂痣?他不是她的初戀嗎!
他甚至確定自己是梁蕭第一個……
為什麼?
薛靳初怎麼都想不明白。
梁蕭的身世查清楚以後,梁家打算開記者會,賈嫆泯打電話來徵求梁蕭意見,梁蕭既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
次日梁父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帝都。
梁蕭已經很久沒有和梁父透過電話了。
她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一些事暫時還沒有辦好,要等堂哥回國。」
呂警官說他們已聯絡上她的堂哥,大概一週之內,她的堂哥就能請假回國了。
她的堂哥是國外某大學的教授,這兩年一直沒有回國,突然接到國內警方的電話說他叔叔失蹤多年的女兒找到了,立刻向校方遞交了請假半個月的申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