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越的出現引起了股東們的一片譁然,偏偏當事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還不動聲色地跟夏悠悠打了聲招呼。
最先坐不住的人反倒是潘琴雪,她故作淡然地說道:「陸總出現在這裡不合適吧?這裡可是夏氏集團的股東大會。」
陸紹越置若罔聞,緩步走到夏悠悠的身旁,有種無形之中給她撐腰的感覺。
潘琴雪的話提醒了在座的股東,附和道:「還請陸總離開,這裡不是鼎越,你這麼明目張膽地打斷我們重要的會議,恐怕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夏悠悠也覺得他目中無人,悄悄地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收斂一點。
「悠悠,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談起戀愛來容易衝動,但是公司並不是你用於討好男朋友的籌碼,你說我趁著夏家只剩老弱婦孺,趁火打劫,可是我們是母女,身上有種切不斷的血緣關係,所謂虎毒不食子,我不會害你,但是你敢保證你身邊的這位對你不是另有企圖?我真擔心你被人騙財騙色啊。」潘琴雪將一個母親的痛心疾首表演得淋漓盡致,還將她塑造成了一個罔顧公司利益的戀愛腦。
夏悠悠冷嗤道:「潘女士,你就是在趁火打劫,不要用那些虛偽作惡的說辭來掩飾你的行為,我活到這麼大,真的只有你在害我,至於陸紹越是不是對我另有企圖,就讓我們聽聽他自己怎麼說吧。」
陸紹越既然會出現在這裡,那肯定有他的原因。
她以前或許有懷疑過陸紹越對夏氏集團別有所圖,但是這陣子他的表現值得她信他一回。
要是人與人之間只能互相猜忌,那麼做人也太沒意思了。
當然如果他這回辜負了她的信任,那麼他就徹底出局了。
陸紹越薄唇微微勾起,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真想吻她。
沒想到她這回絲毫不受影響,沒懷疑他別有居心。
陸紹越斂起了一切情緒,又恢復了一貫的沉穩冷靜,低沉醇厚的嗓音溢位嘴巴:「因為在座有幾位股東之前跟我口頭約定了股份轉讓,我今天還帶了律師過來,趁著他們都在,準備把協議給簽了,畢竟我忙,沒空一個一個地找他們,也為了避免他們拿著這些股權,去做錯誤的選擇。」
「什麼??」
陸紹越輕描淡寫的話語又引起了一片騷動,連夏悠悠也有些懵圈。
「悠悠,你還信他不是對夏氏集團另有所圖嗎?」潘琴雪冷聲說道。
夏悠悠現在的腦袋冷靜得很,不會讓她隨便三言兩語就挑撥得跳了腳,面不改色地坐著等待後續。
其中有幾位股東臉色微變,陸紹越示意律師將擬定好的股份轉讓協議拿出來,溫淡地說道:「口頭協議也是協議,相信幾位不會食言才對。」
律師分別將協議拿到幾位股東面前,還很貼心地將簽字筆遞給他們。
陸紹越神色驀地變得凌厲,氣場充滿壓迫感,語調沉沉地說道:「簽吧。」
隨著陸紹越的話音落下,整間會議室噤若寒蟬。
靜默了幾許後,有人忽然開口:「怎麼是轉給悠悠?」
「什麼轉給悠悠?股份??」
有人已經急不可耐地拿起了陸紹越給擬定的協議,上面清一色寫著以如今的股價將股份悉數轉讓給夏悠悠。
夏悠悠雲裡霧裡,臉上甚是不解,濃黑的睫毛顫了顫,揚起腦袋看向陸紹越,等待他的解釋。
陸紹越骨節分明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沉聲開口:「協議上寫得很明白,的確是轉讓給悠悠,這是我送給她的訂婚禮。」
「訂婚禮??悠悠跟誰訂婚?」
陸紹越英俊的臉龐露出淡淡的笑意:「自然是跟我。」
他看著像是那種大方到將自己喜歡的人推給別人,還給他們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