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不敢有什麼怨言,對著夏硯章就像小狗看見主人,必須發自肺腑地微笑。
回到夏家別墅,夏悠悠總算感覺活了過來。
第一件事情便是讓人給她放了泡泡浴,洗去消毒水味道,以及一身的黴運。
中飯時間,夏硯章回了家。
飯桌上他拿出一部新手機,說道:「給你換了個號碼。」
夏悠悠面色如常地接過,乖巧地應了聲好。
「要休息幾天先,還是今天就帶你去見人?」
夏悠悠微微怔愣,就知道夏硯章口中的人是誰,她細嚼慢嚥,將嘴裡的食物吞下後,才開口道:「等我睡一覺吧。」
這幾天在醫院都沒睡好,就算睡著了也容易夢靨,她雖然平時沒心沒肺,可畢竟是經歷了生死一遭,還是留下了陰影。
午睡過後,夏悠悠的臉色看上去飽滿紅潤了不少,簡單地梳妝完,便坐上了夏硯章的車子。
車子停在一間兩層樓的民房前,夏悠悠隨著夏硯章下了車。
夏硯章冷漠地開口:「先去一號房。」
夏悠悠蔥白的指尖微微攥緊,亦步亦趨地跟在夏硯章的後面,到了門口,保鏢推開門,夏硯章率先走進去。
夏悠悠杵了片刻,也邁腿進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空曠無物,除了一張椅子,就是被綁在椅子上的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聽見聲響,她緩緩地抬起腦袋,空洞的眼睛在看見了來人後,又陷入了瘋狂,嘴上罵罵咧咧。
這時,保鏢將電視開啟,五十幾寸的大螢幕赫然放著藍如煙被刻字羞辱的畫面。
藍如煙的警覺性很強,一察覺電視開了,身體就抖得跟篩子似的,顫顫悠悠地喊道:「不要放了……不要放了……」
夏悠悠瞬間瞭然,夏硯章沒使別的手段,只要讓人一天不斷地重複播放藍如煙人生最恥辱的畫面,就足夠擊潰她的意志。
等藍如煙的情緒瀕臨崩潰,保鏢關掉了電視。
她呼吸粗喘,模樣狼狽,不仔細辨認,根本無法認出她就是藍如煙。
夏悠悠步履輕緩地走到她的面前,保鏢抓著藍如煙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此刻的她神態懨懨,再也沒了叫囂的底氣。
夏悠悠平靜地說道:「把她的臉處理乾淨。」
另外一位保鏢拿了條毛巾,粗暴地將藍如煙臉上的汙漬擦掉,藍如煙憤恨地瞪著夏悠悠,咬牙切齒道:「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她話還沒講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夏悠悠甩了甩自己的手,眉頭微蹙,輕嗤道:「我不過是嫌你髒而已。」
「夏悠悠!」
夏悠悠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聲線微冷:「你的人生之所以如此糟糕失敗,全因你心術不正,出身不好不是藉口,但是自私自利,罔顧他人,就活該如此。」
「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你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你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理解我?」
「我是不理解你,我也不屑自降身份去理解你,但是你既然惹了我,這下場就受著。」
藍如煙心臟揪緊,乾淨的面容洩露了幾許害怕,顫抖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夏悠悠站直身體,眸光冷淡:「聽說因為你,柯嘉德的太太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沒了,現在她不計代價要找到你,我就送她這個順水人情好了。」
藍如煙的瞳孔驀地瑟縮,半晌後驚慌地喊道:「不要!不要!」
「看來你是真怕她。」夏悠悠瞥了一眼電視。
夏硯章低沉地開口:「找人聯絡柯太太。」
藍如煙拼命掙扎,夏悠悠置若罔聞,出了房間。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