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端來烈酒。
莫天音把銀針丟入烈酒爐頭浸泡了一會。
之後,莫天音右手執針,給張二叔行了三套針法。
兩套退熱針法,一套清熱解毒針法。
“繼續用烈酒擦拭他的身體,助他退熱。”
“好。”鍾氏應下身,用沾有烈酒的布巾不停的給張二叔擦額頭、腋下、四肢和身體軀幹,一遍又一遍的。
“天音,叔尋來竹管了,你看這成不成。”這時,張村長也尋來一根成人兩指長的竹管來,給天音道。
“行。藥熬了好沒。”
“熬好了,在放涼呢?”熬藥的張文霞道。
“端過來,今日熬藥不能夠停,熬完放涼之後,就端進來。”莫天音吩咐道。
天音接過張村長遞過來的竹管,她坐在床頭前,一手捏開張二叔的下頜,讓他張開嘴,另一隻手手持那根小竹管慢慢的往他的喉嚨插了進去。
本來用軟管插,則不會傷到口腔和喉嚨,只是,現在沒有辦法了。
不過她下手極小心,插入那根竹管三分之二,便沒有繼續往下了,因為已經到底了,想要繼續往下,就須得拐彎下去,這竹管也不具備這條件。
“好了,村長叔,你對這竹管給張二叔喂下下去,動作慢些,小心逆流從鼻腔內倒灌出來。”莫天音把位置讓給張村長道。
藥早就熬好了,退熱消炎都有備用中。
張村長坐過天音的位置,他含了一口下去,對著竹管的另一端就慢慢渡了過去。
“有用呢?這次全部喝下去了,慢點兒。”鍾氏見喂下去藥,她開心的道。
之前她也口對口的渡藥給青山喝,只是,他沒喝進去,都流出來了,現在見這種渡藥的方式有用,對青山活下來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反倒是莫天音對張青山這情況不樂觀,才這麼久的時間,就發高熱這麼厲害了。
雙重藥和退熱針法以及烈酒退熱下去,他體內的溫度沒有絲毫的下降,反而還有上升的趨勢。
莫天音看了看張青山肚子上縫合的傷口,見那傷口上已經越來越紅還伴隨有腫了起來,天音的臉色更是凝重了下來。
“藥繼續喂下去,看後院熬好了沒有,熬好放冷了,立馬繼續喂下去,熬多少,喂多少,總會有用的。”
從午時到下午吃晚食的時候,張青山發的高熱就沒退熱下去,渾身滾燙,傷口的地方更是熱,而且,他也氣若游絲。
“我做好晚食了,我們先吃飯吧!”酉時末,馮氏進來招呼眾人吃飯道。
“我沒胃口,你們先去吃吧!”鍾氏見青山這麼模樣,好像也明白了什麼,她眼淚落了下來。
“我在這兒守住爹。”張堂林也紅著眼睛道。
他們母子也曉得,他爹這個模樣,怕是好不了了。
“鍾嬸子你們一家出來,村長叔,你也出來吧!我有話和你們說。”莫天音想了想道。
“天音,你這是有什麼話和我們說的嗎?”張村長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天音一眼,他問道。
“張二叔這個情況你們心裡也明白。”
“不,不會的,我爹肯定沒事。”莫天音話還沒說完,張青山的三子張堂森紅著眼睛,像只野獸般朝莫天音嘶吼了起來。
要不是張村長在一旁拉著他,他似是會衝上去打人。
“我還有一個法子,或許是可以試一試,只是這法子風險太大了,我之前沒有提出來。”
“是什麼法子,你怎麼不早說。”張堂林有些氣憤莫天音不早說。
“堂林你先別衝動,先聽天音說。”張村長見張堂林這個樣子,他低喝了一聲。
“我有一套行針,能夠啟用人體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