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夜楓的轉變讓掃雪密起了眼,暗道:月冰說得沒錯,打他即可,現下果然老實了。於是道:“夜公子深夜造訪有何事?”
夜楓緩步進屋,撩袍正經威坐:“是月冰讓在下來的。”
“月冰?”
“正是,她讓在下來教導掃雪公子你如何防人騷擾?”
“防人騷擾?”掃雪雖知夜楓並不是真正採花族,但還是忍不住揶揄道,“就是防閣下?”夜楓的神色緊了緊,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咳咳,在下還只是小巫,掃雪公子要防的是那些大巫,他們不僅僅有女人,更有男人。”夜楓看著掃雪傾城傾國的容顏,若不是這掃雪有一定的武功修為,怕早就被那些淫男蕩女分屍了,“這些人以收集美人為樂,以滿足其色慾為目的,所以月冰對掃雪公子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這些人中,有很多是絕世高手,例如那日在天字包間的女人。”
掃雪聽罷回憶了一番,那日在天字包間似有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妖豔的女人。他這邊在回憶,那邊的夜楓繼續說著:“若要防色,必先知色,這食色二字只要是男人,都知道,我想掃雪你也不會例外吧。”夜楓的嘴角帶出了不羈的笑,瞬即變成那風流無恥的凌賤公子。掃雪茫然地看著夜楓壞壞的笑,心裡卻在想著這些為何月冰不來教他,而要讓這夜楓來?之前許多江湖知識都由月冰傳授,莫非是月冰嫌他煩了?還是她知色而退?估計多半是後者,所以月冰才會找來這個夜楓,想這夜楓曾經也是戒色的和尚,而今卻是飛舞在花叢間,想來對這色定然已經大徹大悟。
“色是什麼?”掃雪問道,夜楓只顧著壞笑,張口接道:“色既是空……”他兀自愣了一下,心中滑過一絲隱隱的痛,很快,他將那些傷痛抹去換上笑容,“色既是女人,難道掃雪從未對女子動心?看到她們的胴體不會血脈沸騰?”
掃雪玄墨一般的眸子轉了轉,道:“我喜歡師妹。但看到她的身體卻從未出現像夜兄所說的血脈沸騰。”夜楓倏地愣住了,沒想到這看似君子一般的掃雪居然也會偷窺女人洗澡?只聽掃雪繼續道:“我自小跟師傅師妹一起,十一歲之前,我和她們一直都是一起沐浴,只是覺得她們的身體構造與我不同,僅此而已,後來我覺得赤身裸體在她們面前不妥,便與她們分開,獨自沐浴,所以夜兄說的現象掃雪從來未曾有過,那又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夜楓當即被掃雪的話萌住了,掃雪怎麼說得彷彿是他師傅和師妹要來偷窺他洗澡一般。忽然間,他明白何以月冰要讓他來傳授“男經”,這掃雪若再不好好調教,極有可能“墮落”成了女子,一個大好的男子就這樣被兩個女人潛移默化成了一個偽娘(偽娘:男兒身,女兒心,最後只能成為一隻受),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至少在夜楓看來,這是一個極大的災難!看來這次的傳授不是一時半會能成功的,甚至必要時,要讓他親身經歷!
夜楓心中燃起了一把火,一把讓掃雪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火!不,他夜楓不僅僅要讓掃雪成為男人,更要讓他成為一頭禽獸!不成獸,便成受!
熊熊的火焰在夜楓的雙目裡燃燒著,而掃雪的目光卻是越來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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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淡淡薰香的房間裡,是曖昧搖曳的光,月冰垂手站在龍紫珩的身邊,為他寬衣,心裡卻在想著:這龍紫珩的身材也不錯。
“冰兒也是如此服侍掃雪公子的嗎?”龍紫珩看著月冰,越看越喜歡,若有如此乖巧能幹的丫頭,自己在外也就不用只帶著那些粗線條的男人了。
月冰點了點頭,將衣物摺疊整齊:“請主子休息。”
“恩。”龍紫珩讚賞地看著月冰,大模大樣地坐在床邊,那威嚴的氣勢即使他只穿著白色內襟也無法減弱,“不暖被?”
“稟主子,現在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