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承楓點了點頭,兩根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蘇承楓到了書房裡,拿了只毛筆開始寫《阿房宮賦》。剛寫到“直走咸陽”,文安就端著茶水走了進來,並且恭敬地把茶杯放到了自己桌案上墨硯旁。
蘇承楓眼角抽了抽,“文安,你這是準備讓我拿茶水洗筆嗎?”
文安一臉的無辜模樣。
“對了,你查到什麼了嗎?”蘇承楓停頓了一下筆,繼續寫下去。
“查到了,三殿下昨日帶進錦繡宮的是一名來自楚館的相公,據說還是楚館的頭牌。”
蘇承楓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繼續開始寫字之後才道:“還查到什麼了嗎?”
“那頭牌花名叫乘風,人稱乘風公子……”
“咳咳……咳咳……”蘇承楓被那口茶水嗆到了,手裡的毛筆筆尖呈一種波浪形滑了開去,“十”字的豎一下子拉的老長,跟流血了一樣。
蘇承楓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
修長有力的十指,只有右手中指關節處因為經常握著筆桿,所以長了一層薄繭。
真想用這雙手把自己掐死……
蘇承楓確定,自己有生以來從來也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自作多情啊……
蘇承楓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這倒是有點意思?
他看向文安,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興味,喃喃自語道:“這個,有點意思哈?”
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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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下朝,蘇承錦就覺得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掃視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
想到前一日自己書房莫名其妙的開了個縫,進去看又沒發現缺了什麼,他就一陣陣的心慌。這種感覺,就只在他八歲時出現過,那次,兄弟反目……這次,又會如何?
他下朝後就出宮去了市坊。
宮裡的生活是最無聊的。所有皇子在未滿十三歲之前只能生活在那座金碧輝煌的囚籠裡。日復一日的唸書習武,日復一日地被父皇檢查課業,如果做的不好,要被母妃一遍遍地責罵;做的好,就要被母妃一遍遍督促去做得更好。每天每日都讓人瘋狂。
街上來往的行人匆匆。難得春光大好,他也不急,悠悠地踱到一家酒樓前。
遠近聞名的開源酒樓,他是這裡的常客。
“呦,三爺,您來啦!”小二哥看見熟客,輕快地把毛巾甩到自己肩上,“三爺,樓上請。”
蘇承錦點了點頭,隨著小二一起走上了樓,“我慣坐的雅間還有沒有?”
“有有有,三爺您樓上請。”
二樓的視野總是比一樓要強得多的。登高而望遠,古人誠不我欺。
照例要了幾個慣用的小菜,一壺上好的竹葉青,便輕輕撣了撣衣服坐上了窗欞。
都城人來人往的大街,跟人跡罕至的邊境小城自是完全不同的。暮春楊柳柔中帶剛,婀娜飄逸又堅韌之極。馬上就是清明,也快到了踏青的時節。等過兩天或許可以跟父皇說一聲,全宮裡一起出去踏青打獵之類的。春天風也大些,還可以給幾個弟弟妹妹一人做幾個紙鳶帶去……
蘇承錦出神地看著窗外,抿了口酒,思維便伴著清冽的竹葉香味不知飄散到哪裡去了。
樓下,一身白衣的公子猛地抬頭,衝他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意。
蘇承錦差點跌下去,失聲道:“哥哥?”
那白衣公子自是蘇承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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