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很敏銳的察覺到沈瓔似乎有些不快,待雪玉把沈瓔的衣服抱走,雪飛伺候沈瓔更衣,“主子,您不高興?”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王爺給我找大夫,那是看重我。”沈瓔拍了拍雪飛的手,“不要亂想。”
雪飛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種時候主子願意不願意是一回事,但是想不想的明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說雪飛很明顯能看出來其實沈瓔並不願意現在就生孩子。雪飛也能理解,畢竟還年輕,夫人又是個愛漂亮,喜歡玩鬧的性子,自然是不想這麼早就要孩子的,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只要主子能想明白就好了,雪飛想著手上的活兒又加快了幾分,“王爺在小書房處理事情,主子收拾好了就過去吧。”
“嗯。”沈瓔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說道,“雪飛,謝謝你。”
這個“謝謝”到底意味著什麼,倆人都心照不宣,彼此相視一笑。
雪飛想了想,又說道,“您是我的主子,我們做奴才的自然是全心全意的跟著主子的才會有好日子過,自然是事事都要替主子打算的。”
沈瓔笑笑,沒有說話。
一會兒的工夫,雪飛就收拾好了。
衣服是最簡單的罩衫那樣子的,頭髮只是鬆鬆綰了一個髮髻,插上一根海棠並蒂的步搖,沈瓔就扶著雪飛去了小書房。
周煥章正好在寫字,見沈瓔過來,笑道,“醒了?”
“嗯。”沈瓔走上前去看周煥章寫字,字跡瀟灑磅礴,渾然天成。
人們都說字如其人,沈瓔看著周煥章的字跡,這遠不是給沈瓔寫帖子的時候那種沉穩內斂的筆法,反而多了幾絲的氣勢在裡面。
看來寧王的野心不小,沈瓔暗自思量。
不過,周煥章此時寫的正是酣暢淋漓的時候,只丟給沈瓔一句,“磨墨!”
沈瓔一言不發,將墨從李福安手裡接過來,便開始磨墨,周煥章揮毫潑墨,一氣呵成。
隨即丟了筆,沈瓔也笑著,“王爺寫完了?”
“嗯,今兒精神不錯,就多寫了些。如何?”周煥章問道。
沈瓔抿唇一笑,放下石墨,扯著周煥章的袖子撒嬌,“我哪裡懂得什麼筆法啊之類高深的學問,只是覺得王爺今天的心情肯定是不錯的,不然不會如行雲流水,這揮毫潑墨的氣勢倒是無人能敵。”
周煥章哈哈一笑,捏了一把沈瓔臉蛋,“還說你不懂,這不是挺懂的?”
沈瓔也跟著笑,不打算說話。
倆人在小書房膩歪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內室。
畢竟小書房的空間太小,還是內室比較好一點。
倆人都坐在榻上,沈瓔自己找書看,看累了就臨帖子或者打纓絡玩兒。周煥章則是捧著李福安之前送過來的書正在看。、
看了一會兒,周煥章忽然想起來一樣,說道,“對了,前日我給你大哥沈見江找了師傅去了。”
沈瓔回過頭看著周煥章,周煥章一把把沈瓔撈過來摟在懷裡,說道,“那先生說你兄長的整體素質還是不錯的,畢竟父親是國子監的主事。不過,還是顯得稍微死板了一些,估計到時紙上談兵可以,但是真正的實踐就不行了。”
“那是,大哥讀了幾十年的書了,也不怎麼出過門。自然理論就大於實踐了,”沈瓔也點點頭,雖然她和這位大哥沒見過,但是古代讀書人什麼樣子她也大概能想象一下,“所以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啊。”
“小東西,知道的還挺多。”周煥章捏了捏沈瓔的鼻子。
沈瓔一把打掉周煥章的手,橫了周煥章一眼,不滿的說道,“好歹我的父親也是國子監的主事,雖然迂腐了一些,但是書肯定不少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