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至極。
朱罡列卻全然不懂憐香惜玉,將那釘耙前後杵了杵,吭聲道:“好師姐,師弟我這莊稼把式可入得眼?”
見女子不答話,這呆子又挺挺跨,拱拱背,將手中釘耙往玉臺一撴,賤笑一聲,道:“怎麼?師姐不喜,那好,師弟卻也私藏一曲‘金戈鐵馬’,好教師姐來品評一番。”
那頹唐的俏人兒聞及此話,嚶嚀一聲,淚如珠簾,骨嘟嘟冒出眼眶,也不答話,她使勁攙起打滿死結的黑紗團,嬌軀連顫,幾步跑到蟬翼劍跟前,一把抓起,回頭深深的剜了呆子一眼,一路踉蹌的奔下臺去。
呆子一愣,見竟然逼哭了玉人,他搔搔頭一臉無奈,嘴中還在嘟囔。“娘西皮,好道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沒了爪牙的母老虎,怎只出聲調戲了一句便就落荒走掉了。”
守臺長老步上臺來,見其一手持著釘耙,光著膀子露了一身的贅肉,直似門神一般在哪發呆充愣,氣的他上前一腳將之蹬個趔趄。“勝便勝了,擺什麼武二郎的豪情。”
朱罡列吃痛,驀地回過神來,打個哆嗦,撇頭看了長老一眼,癟癟嘴,一轉身,將後腦賣給他,扛著那耘地的傢伙事兒,一溜煙跑下臺去。
呆子扛著釘耙,以耙尾尖刃頂在身前,一路輕快的分開人群來到三人跟前,未及站穩便聽到郎飛打趣。“那夯貨,你怎扛著上地的傢伙事兒回來了,想是戀家的緊,思忖返家時正趕農忙,也好幫襯一二,便就趕造了這等農具,果然是個孝順孩兒。”
“好你個飛哥兒,不說聲辛苦了,便來擠兌俺。這等寶貝,若一個握持不住,不小心築到你那銼巴兒身子上,便是七個透明的窟窿。”呆子眯著眼,疼惜的摩挲著耙身,好似膽氣也壯了幾分,滿口說著招厭的渾話。
那飛哥兒莫能忍,反手一把掣出鋼鋒,斜指著呆子,道:“那夯貨,你且來築,怕你怎地,想是勝了一場,膽氣粗長,便不知話該如何出口了是不?”
朱罡列見其來真的,心下立刻蔫了,果不敢再放刁,一雙眼就向雪婭瞟來,目光連閃頻施眼色。
雪婭俏生生一笑,走到二人中間,輕輕一推,見二人順勢收回刀兵,嫣然一笑道:“公子,且看到前日那雷神銃上饒過他此次。”
郎飛冷哼一聲,道:“看在雪婭芳面,便饒你此次,倒是那釘耙,卻是件奇物。”
朱罡列聽及此話,乾笑一聲,他也上道,將那七齒翡翠耙手中一橫,雙手奉給郎飛觀瞧。鬼小子斜睨他一眼,點點頭抬手接過。一轉眼這二人又和好如初。
他三人在那一番折騰,臺上也已剩最後一場,俊秀小子方清寒只是象徵性的上臺走了個過場,長老早便得了機宜,少待片刻,宣佈雪婭棄權,方清寒獲勝。
待方清寒轉身下臺,今日之比已算落幕,丹碧子放完話,人群開始緩緩散去,郎飛也走到三老道言說一番躬身告辭。
這壁廂四人離去,那壁廂老道三人卻未動身形,看到眼前諸人散盡,雲羽子回頭言於眾弟子:“你等且先回峰,我三人有事相商。”
一眾弟子點頭起身,御空的御空,徒步的徒步,轉眼亦走的乾淨。
雲羽子見身側已無旁人,手指微顫,沉聲道:“師兄,大比已近尾聲,這明日只餘四場,此抽籤之法當有幾分弊端,是否該改一改?”
玄羽老道皺皺眉,道:“師弟,你之心意我心中瞭然,只是於祖宗禮法不合,若被人知曉卻不讓人見笑,譏諷你我為老不尊。”
天羽子兩眼亂轉,探探頭,插嘴道:“師兄,小弟亦贊成雲羽師兄所言,我等也是不想瓊珠蒙塵,這才有此想法,想來列為祖師在上也不會呵責你我,再則你我三人不言,哪個能分出箇中玄妙。”
玄羽老道挑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一番,嘴角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