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其定是有事不好開口,他眉頭一皺,暗罵老道囉嗦,嘴上開口道:“師父,到底何事,你且言來便是,如此拖拉叫弟子心中無底,忐忑難當。”
老道被他搶白,表情一窒,細細瞅了他幾眼,微閉雙目緩緩道出來意。原來今日他們三老道合計半晌;覺的已到了關鍵之時,那郎飛之徒雪婭卻渾身無半分道力,只是憑了小羽兒真個是神擋殺神佛阻殺佛,竟然順順當當的一路挺進十六強,現今一眾弟子竟都傳頌其一稱號,乃是叫做個築基殺手,因其並不是憑了自身修為過關,於那大比之意相悖,故此老道前來遊說雪婭放棄以後的比賽。
郎飛心中暗笑,果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心中暗怪那兩個老道滑溜,偏要攛掇玄羽老道來言,他眼珠一陣亂轉,轉眼計上心來。
這小子裝模作樣回頭看了雪婭一眼,道:“雪婭,如今聽你這好師祖所言可有何想法要說?”
雪婭是個賢淑之人,哪曾有那許多心思,輕咬著貝齒溫聲道:“雪婭本便是依公子所言,全憑做主便是,這放棄與否並不重看,只合公子意下即可。”
郎飛卻才轉過頭,朝玄羽老道嘿嘿一笑,道:“師父,雪婭雖是無礙,這卻是壞了公平的規矩不是?前次她並未落敗,這次卻突然棄權豈不叫人疑心?且弟子也有幾分不甘,我等在那前臺比鬥她一人多有寂寞怎好?”
老道眯著眼將這小子舉動收在眼裡,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罵道:“你這小鬼頭,怕不是最後那句才是你意,想是又動了什麼壞心思,你且說於我聽。”
“嘿嘿,便知瞞不了師父。”這鬼靈精伸手捋捋老道的鬍鬚,眼神瞟了遠方其餘兩個老道幾眼,撇撇嘴道:“那兩個為老不尊之人,卻攛掇師父您來這裡說項,徒兒哪敢不從,只是思慮自己也忝為人師,還要多為徒弟思慮一二不是?無他,只需為其討得一兩件壓驚解悶之物,也好以慰其憑白走此一遭。”
老道斜著眼看他,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搖搖頭,向遠方正瞅來的二人攤攤手,回頭沒好氣的道:“便知你是個鬼靈精,為師三人早有議定,必不虧了你既是,如此可滿意?”
郎飛得了此言心中大喜,咧嘴一笑,道:“滿意,滿意,徒弟謹遵師訓,師父輩尊,現今混於眾人之中多有不便,請回,請回。”
老道又狠狠瞪他幾眼,看的郎飛心中有幾分發毛,這才閃身形躲離人群而去。
卻說朱罡列見老道走遠,咂咂嘴道:“還是你飛哥兒夠膽,那等三個老道都敢敲詐,思及俺便似那後孃養的,本想入了那便宜師祖的法眼以後定能橫行無忌,怎奈偏巧還多個虎口扒食之人,恁的惹人不快。”
郎飛看看遠處如眾星捧月的王子服知那呆子心中又在不服,他也不接話,只是一拍呆子肩膀道:“莫再多言,且去抽取玉牌,今次雪婭不去當有一人輪空,全憑個人運道了。”
說罷也不待他答話,拽著他便前行。二人分開人流來到玉臺,那玉牌所放之處只有寥寥幾人在來回逡巡不知選取哪張,這小子也不猶豫,走將過去隨手拿起兩枚,一枚自己收起,另一枚抬手丟給朱罡列,也不顧他抗議,反手又拽著走下臺來。
他二人走回人群剛站定,雲寒與雪婭同時圍攏而來。郎飛知他二人心意,將那玉牌翻過來瞧,就見寫著個“二”字,再觀呆子,見竟然是個“七”
呆子瞅瞅兩個玉牌,眉飛色舞的道:“好嘛,好嘛,讓你亂選,卻自己弄個賤數,將吉利的便宜與我。”
郎飛聞其放刁也不去理,只是轉頭觀玉臺之上,呆子見此也回頭瞥去,這一眼不打緊,口中又未迸出好話,罵罵咧咧不休,無他,只因那上臺之人正巧是白衣偉男子王子服。
王子服第一個上臺,他也是自信滿滿,與那對戰之人互通姓名之後反手掣出玉骨鞭搶手便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