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離職守。”
悟真子聽說,聳了聳肩膀,再未出聲。炎華子轉眼瞅及郎飛,不禁奇道:“悟真師弟,此是哪位師兄弟的高徒?”
“嘿嘿,忘了告訴師兄了,這小子可是師弟我的徒弟。”
那炎華子一雙老眼猛然睜開,緊緊盯著悟真子,極為意外的道:“你……悟真師弟,你……你也收徒了?”
悟真子哈哈一笑,拍拍郎飛的肩膀。“快來給你炎華師伯見禮。”
“炎華子……”郎飛正在心中默唸老者法號。俱他所知,長青十宗,華字輩的人只有四人,乃木府的四位老祖。若是論首字排輩,以炎字為法號的,便只有那玄火宗的煉精長老了。再看老者面貌,感受著他身周透出的渾厚火元,方才確定了心中所想,遂躬身行禮道:“小侄雲飛,給您老見禮了。”
炎華子雖然奇怪郎飛為何不報法號,但見及悟真子不以為意,也只好點點頭,將郎飛攙了起來,順手掐了掐腰,自須彌帶摸出一張符籙。“師伯常年在外,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我平日裡閒來無事祭煉的一張中級寄火符,內中封有一條微型地火火脈,便送給師侄,權當見面禮吧。”
“嘿,炎華師兄……這東西放在你們玄火宗弟子手中,可以御火之術傷敵,放在丹門丹脈弟子手中,可以煉丹,放在鑄天宗弟子手中可以煉器,放在我積雷山弟子手上能幹什麼?不是師弟我說你,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這摳門的毛病,換一個實用的吧。”
炎華子聞說,尷尬一笑,待要再去翻須彌帶。忽見郎飛扯扯悟真子的衣袖,道:“師父,你忘了?徒兒會煉製凡品藥石,待將來晉級煉精境,還要試煉地火藥石,炎華師伯賜的寄火符雖一時無用,可以後未必沒用。”
眼見當事人都這樣說了,悟真子自然不再堅持,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放過了炎華子。
“喂……炎華老兒,你說完沒有?只聽你們敘舊了,這正事,咱們還議不議了?”郎飛正在向炎華子道謝,忽聞大殿深處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呼喝,聽聲音還是個女流之輩。
郎飛不禁皺起眉,歪過頭,向內望去。但見炎華子身後,殿心兩排蟠螭鎏金的玄竹椅上坐了兩人。方才出言之人坐在左手邊第二個座次上,可不正是個塗朱抹粉的中年貴婦。
此時悟真子也偏頭向內看了看,不禁眉頭一皺,輕吐一句。“竟是她?”
“師父,那人你認識?”
悟真子方要作答,一旁的炎華子突然皺皺眉,向著二人道:“師弟,師侄,且先入座,待商議完有關那天魔宗修士之事,再做詳談不遲。”
二人聞說,方才住了聲息,由炎華子領著走到殿心,讓在右手邊第一順位上坐了。悟真子入座後,郎飛來到椅背後方,站定後觀瞧對面,只見左側一排座椅上坐有二人,為首的一個年紀大約在六十開外,著裝奇特。這等青天白日下竟還穿著蓑衣斗笠,腳下蹬著一對木屐。此刻正安安穩穩的端坐在竹椅之上,表情冰冷,看不出絲毫變化,直若一尊不動明王。
再看下首的中年貴婦,上身穿一件撕花排穗夾襖,裸露著一雙光潔藕臂。下身穿一條七八分的雲龍吹息青緞短褲,透出腳踝上一點玉膚。腳蹬磨頂亮銀蝶線紅鞋,淺襯出盈盈一握三寸金蓮。又加之臉上狠施百合香粉,濃抹玫瑰胭脂,若不是眼角蕩著些細微的魚尾紋,遠遠看去,比之芳華正茂的年輕女子亦不差些許。
這二人背後,一如郎飛與悟真子一般立有二人,蓑衣人背後是個年齡在三十開外的濃眉大眼的塌鼻男子。與其師一般,仍舊是蓑衣斗笠,只不過他那表情卻並非恬靜淡泊,雖是正襟站立,竟然斜著一雙眼,隔三岔五的向下方之人瞟一眼。
郎飛眯起眼,順著他的目光向下方望去,就見中年貴婦身後右側站著一個妖嬈女子,若說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