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沒有如此踏實的感覺了。
“給寶寶起個名字吧。”華轉過頭來對她說。
無意的一個提議如同一雙掀開蔣菲隱身衣的手,她的心如同被針刺一般,起名?!就是在提醒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對於這件事她是如此的敏感。不過孩子會一天天的長大,他的眼睛和眉毛和他的親生爸爸像極了,他對於蔣菲而言就是房間裡與日俱增的一個火苗,總有一天燃燒成一團火焰,所有的真相熄滅不掉他的存在,當一切被揭開的那天,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更不知道華一墨如何去接受。她的臉色陰的難看,她從沙發上做起來,她沒有回答華一墨。
“我有點不舒服,我先進屋睡了。”說著她走進臥室。
華一墨一頭霧水,她不知道她突然間情緒180度大轉變是因為什麼,自己好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難受的很。她只聽說產後的女人怪的恨,可是事實上她所面對的是蔣菲的謊言,被矇在鼓裡的她只有傻傻地猜測。蔣菲躲在房間裡,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華一墨,更不知道在這個謊言中還要掙扎多久。她在想著心事,窗外黑色的夜被寒冷的雨溼潤了,秋天深深地吻了葉子,楓葉才在酒紅色的季節裡不眠地陶醉。電話,“鈴鈴鈴”地響起來。
“喂!”
“蔣菲,你還好吧!”
“孟洋啊!”蔣菲欣喜激動,除了孟洋這個朋有友外,她清楚不會接到其他人的電話了,她很開心還有孟洋這個朋友關心她,惦念她。
“是啊,你出院了吧,你和孩子還好吧,是男孩還是女孩呀?我這邊課程比較緊張,不好意思哈,沒能去看你。”
“沒事的,還和我說這些,是個男孩。學習重要,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是個小帥哥啊,那就好!華一墨,她還好吧……”提到華一墨她有些吞吞吐吐。
“幸好有她,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蔣菲……我……”
“嗯?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見孟洋一直支支吾吾,好像很難說出口的樣子,她便開門見山地說:“沒關係,你說啊!”
“華一墨,退學!你……知道嗎?”
蔣菲所有的好情緒都被卡在了喉嚨中,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只是默默地“嗯”了一下。
窗外還在下著雨,看不見它卻能聽見。蔣菲忽然看見擺在桌子上那張華親吻她側臉的相片,看見她笑的很甜的臉,她的心一下子就被融化了。雨也許就會這樣下著,可能一整夜都不會停,就如她一定要面對的真相一般,她想讓自己勇敢起來,快點跳出這充滿謊言的日子。
“孟洋,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一直我都不敢說出口,我瞞了好久,好痛苦……”她流淚了,心裡的一座冰島漸漸地開始融化。
“你別哭,慢慢說。”
“孩子……他……是……方倫的……”蔣菲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很難講出口的話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我……覺得好對不起一墨。”
孟洋傻在了電話的另一端,她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那……她知道嗎?”
蔣菲擦擦眼淚,她抽泣了幾下回答她“我怎麼敢告訴她……”
“天啊,親愛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方倫……”孟洋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是真的,直到蔣菲把事情發生的始末完整地給她複述了一番,她這才相信了。孟洋勸蔣菲不要再痛苦下去,現在的一切都無法改變了,除非她想從華一墨的世界中退出。
“不可能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蔣菲很肯定地回答她。
“可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家人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還有你和寶寶的將來,還有她的未來……